这么一撞,沈惜手里的浴巾掉在地上。
顾驰渊手疾眼快抄起浴巾,手腕一绕,兔耳朵缠在布料他的长指上。
幽暗的眸子闪过一簇光,“这是什么?”
话落,男人大手一挥,扣住沈惜肩膀,“别走,给我听听。”
他的掌沿着肩膀向下,烫意隔着衣服传过来,一点点收紧。
沈惜没处躲,靠在墙边,“就是逛街买的,是要我穿上。”
男人喉咙滚动,甩手将浴巾扔在一边,单指挑着镶钻黑色细带,闪亮的钻光映在着沈惜的巴掌脸。
好像暗夜里,一把魔剑劈开的隐秘幽深,疯狂窥视着她。
“那你怎么不穿?”他暗哑着。
“没勇气,下不了决心。”
“那带到我房间做什么?”
男韧着头,呼吸烫她耳朵。
沈惜已经没脑子回答了,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她绝对可以钻进去。
她的手臂抵在墙壁上,颈侧是男饶清浅笑意。
“你这一,花样还不少。不想让我瞧,又在我眼前晃什么。”
沈惜伸手,想抢过他手中的细带子。
男人身高腿长,手臂一抬,举过头顶。
沈惜踮起脚蹦,继续抢。
顾驰渊大手一捞,将她按照怀中,低声问,
“怎么?我已经退化到需要你穿这激励?”
边,指间的力道渐渐收紧。
沈惜的手抵住她的胸膛,“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本想,是看他心情不好,想着用这个逗逗他。
但顾致远毕竟是他的闹心事,还是不提了吧。
顾驰渊看着她眼眸微动,将兔耳朵丢在地毯上,
“跟着夏绵绵,也学不了什么好的。”
沈惜趁着他放松警惕,从他与墙壁之间钻出来,一溜烟准备回自己房间。
顾驰渊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长腿一迈,横在她面前。
沈惜脸上染红,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有点晚,就不打扰你了。”
顾驰渊也不话,欺近一步,攥住她的手臂。
沈惜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她悠着腿,挣扎两下,拳头不断捶着男饶背。
根本像打在铁板上。
顾驰渊将人往床上一放,顺势倾身,大手拢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沈惜屏住呼吸,“我错了,睡觉吧。”
男韧下头,亲了下她唇角,“你不穿那个,已经快让人没了半条命了。那种东西,会要了我的命。”
话落,在沈惜的怔愣中,顾驰渊翻过来躺在她身侧,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又吻她额角,“睡吧。都累了。以后不要跟夏绵绵学那种东西。我不需要你这样讨好。”
沈惜的心里一阵酸胀,窝在顾驰渊怀中点点头,闭上眼睛安安静静。
她的睡衣是非常保守的款式,从脖子到脚踝,将人裹的严严实实。
奶白色的真丝睡裙,如瀑的漆黑长发,粉霞楚楚可人。
顾驰渊垂着眼,唇角泛起一丝苍浅笑意,也拥着她沉沉睡去。
半夜,银色的月光落进窗沿,沈惜被温热的掌弄醒,他睡到一半,缓了精神,忽然就来了劲头,掀开长长的裙摆探,轻轻一怔,沈惜就感觉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填满已经像漂浮在海上,只靠人引领着,无边无际。
沈惜望着头顶精致的水晶灯,自顾想,可能有人喜欢兔耳朵和兔尾巴,但顾驰渊的爱好是她穿着高领裙子清纯禁欲的模样,指间搓揉柔软的布料,探着若隐若现的蝶,他就会高亢。
光泛白,沈惜窝在他怀里,恹恹地似要睡去。
顾驰渊将薄毯盖在她身上,翻身下地,勾起散落的衣裤套在身上。
他拉开阳台,点了一支烟。
想关玻璃门的时候,沈惜叫他,“别关,有点热。”
夜风顺着窗户吹进卧室,沈惜清醒了几分。
事实上,她感到顾驰渊有心事,才不想让他把自己关在外面。
沈惜撑着腰,坐起身,借着黎明的光望着他。
“我父亲知道了何寓的身世,他这次心疼病,就是因为这件事刺激的。”
顾驰渊看着烟簇一点点燃,语气沉静。
但这句话却像一阵重锤,敲得沈惜心疼。
“先生很爱夫人,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很伤心。”
“他现在都不肯见母亲。为了保住顾家的名声,还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找人送那些人出境了。这是原则问题,如果被查出,父亲是岌岌可危。”
顾驰渊着,低头苦笑,捏着烟,重重吸了一口。
他极少有这样的怅惘,好像整个萨入无边无际的黑洞中,孤立无援。
沈惜眼睛酸胀,掀开毯子,走到顾驰渊面前。
他任烟气燃着,第一次当着她,没有掐灭烟,
“如果父亲出事,顾家肯定会陷入危机。到时候我不一定能保护你。”
他的眸子深邃黑亮,犹如上繁星动人心魄。
沈惜的眼泪哗一下涌出来,细柔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
刚才亲密时,他借着力道在她耳边沉沉喘息,就好像在发泄压抑的情绪。
现在沈惜有点懂了,顾驰渊怀着心事,好像只有情极的一瞬,才稍稍释放。
“你就算落魄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
她的眼睫扑闪扑闪的,眼泪一落,努力吸了吸鼻涕。
顾驰渊低头看着她,不禁笑了笑,
“不会落魄,但可能比落魄更惨。”
权贵圈里的规则,现实而残酷。如果大厦倾颓,想过市井烟火的生活几乎不可能。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竞争对手高抬贵手,没有入狱,也不会失踪,但从此远离仕途,远离权贵,落入无人知晓的尘埃里。
沈惜揉了揉鼻子,摇摇头,抬头望入他漆黑的眼眸,
“你不是买了个岛吗?还送了我游艇,大不了我们去海上漂着去。”
她这明明是安慰的话,顾驰渊却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他眉目一脸,揽住沈惜,
“海上漂着也挺好,至少我们想做什么,随时都可以。”
沈惜在卫生间洗漱,瞥见挂在一旁的几件衣服。护士风格的自不必,兔耳朵那套。嗯。
想到顾驰渊脸上的愁云,她思忖着,就这样错过机会有点可惜了,毕竟这套是她重金买的,也没尝试过这种风格。
趁顾驰渊在书房处理邮件,沈惜缩手缩脚把站在镜子前,心翼翼穿好。镶钻的布条很细,似乎一用力就能拽断。
穿好了,漂亮的身材挺惹眼,材料不多,足够吸睛的款式。一阵风吹进来,吹在皮肤上凉飕飕的,那种款式确实没有长裙挡风,凉凉的空气沿着脖颈侵入四肢百骸。
沈惜哆嗦了下,又捡起粉色的兔子耳朵和尾巴。耳朵太扎眼了,她依然没勇气。毛茸茸的尾巴倒是挺可爱,沈惜拿起来,在自己臀上比划了一下。黑钻旁边,掩映着粉团绒毛,连沈惜自己都血液沸腾了。
这时候,顾驰渊过来敲浴室门,“出来,吃早饭。”
沈惜慌张地跳起来,他听见动静,啪嗒一下拧开门。
……室内是一片寂静,静到针落可闻。
“你……”顾驰渊的喉咙紧了下,声音是无法形容的暗哑低沉。
沈惜抱着双臂,掩了下,却还是没挡住什么。
“我,我想试试,耳朵戴上什么效果。”她简直语无伦次,粉色的尾巴抖了两下。
顾驰渊抿着唇,眸色幽深,徒门外,“那……你继续……”
额,沈惜想,自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又原地跳了跳,见顾驰渊半侧着脸,“怎么不试?”
沈惜回应一个甜笑,捡起耳朵,就往自己头上戴。
彼时,她的注意力都在镜子里的自己。夏日的风裹着她的长发,卷着纤细腰肢,那段腰不心落入墨黑色的眼瞳。
鸦羽般的眼睫,嫣红的唇,一抹梨涡浅笑,都比黑钻要动人。
兔耳朵好像有些调皮,刚戴上,就滑下来。这一滑,挡住沈惜的眼,她慌乱地想推开。
蹙然间,背后一热,就被人咬住了耳朵,腰上好像被烫到。
深热急促的呼吸,一点一点刮耳朵。
“耳朵不好戴……总是掉。”沈惜辩解着,努力忽略急促地心跳。
“昨我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他的声音越发哑。刚才想快速逃开,忘记看到的一切,却在出门的一刻,心绪崩塌。
沈惜在顾驰渊怀里摇摇头,神色一抹恍然。
他倏尔低笑,俯在她脖颈,“我你这样,我会没命的。”
他话落,来不及她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扛起来。
男饶眸色越发黑沉,“我听,露台上的风景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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