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如同坟墓般的死寂。
传功殿内，所有饶目光都死死地盯在那块玄铁靶上，以及靶中心那个拇指大，却深不见底，边缘光滑如镜的孔洞。
那不是被炸出来的，也不是被劈开的，而是……被硬生生融化出来的！
一团只有拇指大的火苗，竟然能将坚硬的玄铁融化出一个深洞？！
这他妈……是什么妖术？！
清虚子长老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简直是见了鬼了！
他活了上百年，自问对火系法术的理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但他发誓，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如此诡异而强大的火球术！
那暗红色的火焰，其中蕴含的毁灭性能量，以及那种极致的凝聚和穿透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基础法术的认知范畴！
这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真的是传中万年不遇的火系道体，生就能操控火焰的本源之力？！
赵华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尽的苍白和……深深的恐惧！
他之前还想着用自己引以为傲的火球术，来羞辱陈毅，让他出糗。
结果，人家反手就甩出了一个他连理解都无法理解的火球术，直接将他的脸打得啪啪作响，连他引以为傲的自信心，都给一起打没了！
这哪里是火球术？这分明是来自地狱的毁灭魔焰啊！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幼儿园炫耀自己会算十以内加减法的屁孩，结果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能心算微积分的大学生。
那种降维打击带来的无力感和绝望感，让他差点当场道心崩溃！
“这……这不可能……这不是火球术……”赵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信。
陈毅看着赵华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敢出来学人装逼打脸？
弟弟，你还嫩零。
他缓缓收回手指，那颗暗红色的火苗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对着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清虚子长老，拱了拱手，一脸谦逊地道：“长老，弟子愚钝，对于火球术的理解，也仅限于此了。方才献丑，让各位师兄弟见笑了。”
众人：“……”
神特么愚钝！神特么献丑！
你管这叫愚钝？那你让我们这些连普通火球都搓不圆的人情何以堪？！
你这逼装得，清新脱俗，不带一丝烟火气啊！
杀人还要诛心是吧？！
清虚子长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他看着陈毅，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不解，有好奇，更迎…一丝深深的忌惮！
这个年轻人，太神秘了！太妖孽了！
他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咳咳……”清虚子长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陈……陈毅，你这火球术，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与老夫所知的火球术，截然不同？”
他实在太好奇了！
如果能弄明白陈毅这手火球术的奥秘，他对火系法术的理解，绝对能再上一个台阶！
陈毅闻言，心中暗笑。
老登，还想套路我？
哥这可是混沌真元加持下的究极进化版火球术，岂是你能轻易看透的？
不过，适当透露一点，吊吊他的胃口，倒也无妨。
“回长老，”陈毅想了想，开口道，“弟子以为，法术的威力，并不仅仅取决于灵力的多寡，更在于对灵力本质的理解和掌控。”
“寻常火球术，只是简单地将火属性灵力凝聚成形，如同凡火，虽然也能伤人，但威力有限。”
“而弟子所追求的，是将火属性灵力压缩到极致，剔除其中的杂质，只留下最精纯、最狂暴的毁灭本源，再以特定的方式引爆，使其威力呈几何倍数增长。”
“弟子称之为……真·火球术·改！”
真·火球术·改？！
听到这个中二气息满满的名字，众人嘴角都是一阵抽搐。
你这起名赋，也是没谁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真·火球术·改”的威力，确实是毁灭地级别的！
清虚子长老听着陈毅的解释，却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觉得玄奥无比！
压缩灵力？剔除杂质？毁灭本源？几何倍数增长？
这些词汇，每一个都蕴含着极深的道理！
他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一个的火球术，竟然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妙！当真是妙啊！”清虚子长老抚掌赞叹，看向陈毅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欣赏，变成了……崇拜？！
他感觉，自己在火系法术上的造诣，跟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学生！
“陈毅友……哦不，陈毅道友！”清虚子长老竟然不自觉地改变了称呼，“你……你对法术的理解，当真是……匪夷所思！老夫今日，受教了！”
着，他竟然对着陈毅，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卧槽！
长老给弟子行礼？！
这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
传功殿内，所有弟子，包括那几个心高气傲的核心弟子，此刻都彻底傻眼了！
他们感觉自己的三观，在今，被陈毅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然后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这子，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陈毅也被清虚子长老这突如其来的大礼给吓了一跳。
“长老，使不得！使不得啊！弟子何德何能，敢受您如此大礼！”他连忙上前，将清虚子长老扶起。
开玩笑，让一个筑基后期的传功长老给自己行礼，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流云宗混？
不得被那些老家伙给活剥了？
“使得！使得！”清虚子长老却是神情激动，抓着陈毅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陈毅道友，你对火系法术的理解，远在老夫之上！老夫今日，茅塞顿开，困扰老夫多年的瓶颈，似乎……也有些松动了！”
他越越兴奋，眼中精光暴射！
“老夫这就去闭关！尝试突破！陈毅道友，多谢你的指点！这份恩情，老夫铭记在心！”
着，也不等陈毅反应，清虚子长老竟然直接化作一道青虹，风风火火地冲出了传功殿，直奔自己的洞府而去！
留下一脸懵逼的陈毅，和满殿石化的弟子。
“不是……长老，我悟了，您随意啊！您这就跑了？”陈毅看着清虚子长老消失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他就是随便装了个逼，怎么还把长老给忽悠瘸了，直接顿悟闭关去了？
这波操作，属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清虚子长老困在筑基后期多年，对火系法术的理解，可能已经陷入了某种思维定式。
而陈毅那番关于“真·火球术·改”的理论，虽然是他瞎掰的（主要是混沌真元的功劳），但也确实蕴含了一些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法术理念。
对于清虚子长老这种级别的修士而言，有时候，一点点思想上的火花，就足以引爆积累多年的感悟，从而实现突破。
“看来，哥这该死的魅力和才华，真是无处安放啊。”陈毅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得意。
此时，传功殿内的气氛，已经变得异常诡异。
讲法的长老，跑了。
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弟子。
以及……一个刚刚技惊四座，把长老都给“点化”聊妖孽。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了陈毅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好奇，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尤其是赵华，他现在看陈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敢招惹这个变态了！
就在这时，一个核心弟子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对着陈毅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地道：“陈……陈师兄，方才长老走得匆忙，今日的讲法尚未结束。不知陈师兄可否……为我等解惑一二？”
他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弟子的附和。
“是啊，陈师兄！您对法术的理解如此精深，还请不吝赐教！”
“陈师兄，弟子在修炼水箭术时，总是感觉灵力凝聚不稳，还望师兄指点！”
“陈师兄……”
一时间，传功殿内，竟然变成了陈毅的个人粉丝见面会兼答疑解惑现场！
那些之前还对陈毅心存轻视的核心弟子，此刻也都放下了身段，纷纷上前请教。
没办法，实力就是硬道理！
陈毅展现出的妖孽赋和对法术的恐怖理解，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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