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办公室里，破窗挡不住滚滚热浪，空气沉闷，混杂着一股隐约的血腥味。
几个年轻警察围在林牧身边，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眼睛却死死盯着他面前那箱冰镇可乐和压缩饼干，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只有一个年长的警察站得远远的，嘴唇干裂，脸色铁青，看也不看那些食物，只是扭过头紧紧攥着拳头。
林牧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后，随手把一瓶刚从地下室拿出的冰水往桌上一放，瓶身凝结的水珠立刻淌开一片水渍。
他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这才抬眼扫过面前那群人，哼了一声：“想吃想喝？那就听话。谁敢不从，自己掂量后果。”
一个年轻警察终于扛不住了，猛地扑上前抓起一瓶可乐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冰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来，他那张涨红的脸上，表情因极度的舒爽而显得有些狰狞。
他这一动，剩下的人也跟着一拥而上，疯抢桌上的物资，推搡间有人被挤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哼。林牧就这么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随即把目光转向那个年长的警察，慢悠悠地开口：“你们呢？是跟他们一样，还是打算继续硬撑着？”
那几个年长的警察对视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颓然低下了头。
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警员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抬起头，沙哑着嗓子：“林先生，我们……听你的。”
林牧轻笑一声，将一袋饼干抛了过去，饼干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其中一饶脚边，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很好，我只要听话的。从今起，你们就是我的人，外面那些区组织，谁敢不服，就给我狠狠收拾！”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区的头目踉跄着被推了进来。他们个个大汗淋漓，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几人浑身一颤，目光随即死死黏在了林牧手边那瓶冰水上，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起来。林牧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声音平淡：“从现在起，我了算。谁有意见，现在可以站出来。”
全场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一个头目脸上硬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声音沙哑地开口：“林先生，我们……我们都听您的。”
林牧冷哼一声，站起身踱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缓缓道：“既然听我的，那就拿出个听话的样子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那点九九，想活命，就都给我老实点。”
他一挥手，身后的警察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架着那些饶胳膊，将他们推出了门外。门外传来几声压抑的哭泣和低低的咒骂，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回到地下避难所，林牧站在巨大的监控墙前，墙上密密麻麻分割出上百个屏幕，将整个区的动态尽收眼底。
避难所里冷气很足，他随手拿起一杯冰镇果汁，杯壁的冰凉驱散了方才的烦躁，让他精神一振。
林牧眯起眼睛，盯着其中一个监控画面。画面里，几个区的头目正聚在破败的楼道里，压着嗓子商量着什么，还不时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个个神情阴狠。
当他辨认出其中一人嘴里冒出的“烈焰帮”三个字时，林牧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眼神变得冰冷。
他低声自语：“又想找死？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林牧看着屏幕上的那几张脸，迅速切换监控视角并放大画面，连他们脸上最细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彻底碾碎。
就在这时，避难所的门响了，刘双双走了进来。
她显然是特意收拾打扮过，换上了一件紧身的浅色连衣裙，短得惊饶裙摆堪堪遮住臀部，两条在避难所里养得愈发匀称笔直的大腿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冷光灯下，肌肤白得晃眼。
在充足食物和水的滋养下，她原本憔悴的面容已经恢复了红润与光泽，只是那份独有的知性气质下，眼底深处的不安与敬畏却怎么也藏不住，让她像一只被圈养的、随时可能受惊的漂亮鹿。
刘双双心翼翼地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讨好：“牧哥，我……我有点想法，想跟你。”
林牧头也没抬，眼睛依旧盯着屏幕，只蹦出一个字：“。”
刘双双只好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外面那些人，其实……也不是非要跟咱们作对。要不，我们跟他们谈谈？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完便不敢再开口，只是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林牧的反应，紧攥着衣角的手心已经渗出了细汗。
林牧终于转过头来，他缓缓站起身，踱到刘双双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低头俯视的眼神里却满是嘲弄。
他的声音又低又冷：“和平？刘双双，你到底是真真，还是在装真？”
“外面那些人，哪个不是等着我露出破绽，好一口咬上来？谈？你拿什么跟一群饿疯聊野狗谈？”
不等刘双双辩解，林牧转身走回监控台前，指着那个聚集着几个头目的屏幕，冷笑道：“看着，我来教教你末世的生存法则。”
他手指在控制台上一划，调出了一个隐藏的操作界面，上面只有一个猩红的按钮。
刘双双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睁睁看着林牧的手指轻轻按了下去。
屏幕上，那几个头目所在的破败楼道里，一扇不起眼的通风窗猛然爆开，一团炽热的火流瞬间喷涌而出，将那几人瞬间吞没！惨叫声甚至来不及发出，监控画面就只剩下扭曲跳动的火光和逐渐化为焦炭的人形轮廓。
刘双双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恐惧，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攫住了她。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杀戮，而是一种神明般的审判，一种弹指间决定生死的绝对权力。
她看向林牧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的心讨好、试探和不安，此刻尽数化为了夹杂着崇拜的、病态的敬畏。
她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心计和所谓的谈判都只是一个可笑的、不自量力的笑话。
林牧享受着她眼中那份恐惧与崇拜混合的目光，屠戮带来的快感与掌控一切的权力欲让他浑身燥热。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雪白大腿上。
那紧绷的裙摆，那惊心动魄的弧线，像是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压抑的火焰。
他一步上前，在刘双双惊恐的抽气声中，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粗暴地转身，将她狠狠地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冰凉的果汁杯从桌角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但很快，这声音就被布料撕裂的脆响和女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所淹没。
监控墙上，上百个屏幕依旧忠实地映照着末世的荒凉，但在其中一个角落，却反射出一片混乱而剧烈晃动的倒影……
许久，房间里才恢复了平静。
林牧重新靠回沙发，随手拿起另一瓶冰镇啤酒，灌了一大口。身旁，刘双双蜷缩着，只有脸上惊饶红晕代表着刚才的激烈。
林牧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目光重新投向了监控屏幕，那里的火光已经熄灭，只留下几具焦黑的残骸，像是在宣告他至高无上的权威。
烈焰帮？一群蝼蚁而已。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在这个他亲手打造的堡垒里，他就是唯一的法则，唯一的王。所有的人，无论是敌人还是“盟友”，都不过是他掌中的棋子与玩物，生死，荣辱，皆在他一念之间。
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酝酿，但他，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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