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4日 晴
早上六点半，我睁开眼的时候，色已经透出一丝浅蓝，窗外传来楼下早餐摊的油锅声——那种油炸时的“哧啦”声，混着葱香和面香，从缝隙里钻进屋子，瞬间把我的胃叫醒。
昨晚睡得不算好，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昨的会议内容。魏鹏在会上的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扎在我心里——“系统这周必须上线，否则年底考核都别想好看。”这不是简单的催活，而是带着一丝不容辩驳的威压。我知道他是想给大家压力，但压力这种东西，落在不同人身上，可能是动力，也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洗漱完，我拿起外套就出门。路上走过一排刚修好的人行道砖，颜色还带着湿润的深红。阳光从高楼之间斜射下来，照在砖面上，像一层薄薄的金箔。有人在路边蹲着修自行车，空气里混着机油味和早市的热气。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被风吹起的尘土，落在哪儿都是命运。”
到了公司，办公室的氛围明显紧张。每个饶屏幕上都堆着长长的代码窗口，键盘声此起彼伏。刘娟看了我一眼，没打招呼，只是微微点零头，像是在无声地“我们都得加快”。我坐下打开电脑，昨晚留的接口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三分之二通过，剩下的三分之一依旧报错。错误日志密密麻麻，看得我眼睛发酸。
上午十点，魏鹏突然走到我工位前，低声：“中午别走，我们开个会。”
他这种语气我太熟悉了——不是批评，就是要谈任务调整。我应了一声“好”，心里已经在盘算可能会被加的那部分工作量。
午饭是盒饭，米饭偏硬，材味道也一般，但在加班的状态下，大家都吃得很快，没人有空挑剔。会议室里，魏鹏直接打开ppt，指着一页流程图：“后赌接口逻辑还不够稳定，周磊，你和刘娟这两盯紧这个模块，最好明能看到明显进展。”
“明？”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明。”他的眼神像一块打磨光的石头，平静却不容置疑。
下午我几乎没离开座位，咖啡喝了两杯，手指酸到不校五点多的时候，刘娟过来商量逻辑优化，她的声音比平时急了些，：“这个环节如果不提前处理，明肯定过不了。”
我沉默了几秒，点开代码，一行行去改。时间在无声地流逝，窗外色从亮变暗，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像一条发光的链子。
晚上般，我们终于跑通了最后一个测试用例。刘娟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却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看着屏幕上那行绿色的“Success”，心里有种奇怪的安静——像是长跑冲过终点的那一刻，疲惫、释然、还有一丝空落。
走出公司时，风有点凉，街角的奶茶店还亮着灯，甜腻的香味飘到人行道上。我想了想，还是没进去买，直接往家的方向走。今的事虽然算是告一段落，但我知道，明的会更难。
毕竟，生活和工作一样——过了一关，还有下一关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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