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金成要去攀附的是文寿伯府的陆薇。
如今陆家倒了,这个自认可以和荣淮一样靠吃软饭发家的废物,就把眼睛盯在了她的身上。
荣仪贞一阵被人肖想之后的恶心。
金扶月的脸色却是比荣仪贞更难看。
她偷偷在桌下推了荣南一把,示意人开口话,责骂荣仪贞几句为她侄子出气。
可亲眼看过叶濯替荣仪贞出气时候的冷戾,荣南面对这个侄女,只想老老实实装作不存在。
就连还用绷带吊着一只手的荣镜明也学乖了,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荣仪泠忍不住,一拍桌子,尖声道:
“荣仪贞!你算什么东西?我表哥好心敬你,你拿什么乔?”
“这样就叫拿乔了?”
荣仪贞笑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神上挑,目光扫过厅中雕嵌精美的梁柱:
“表哥出身商贾,与我本就不同。”
“今日我住在我娘留给我的这座宅子里,表哥才有幸能够见到我。若是哪我心情好,回到侯府,表哥这样的身份想要进门,可是要先行跪拜大礼的。”
金成的脸乍青乍白,坐在荣仪贞身边的花素霜似乎都能听见金成隐忍的咬牙声。
她诧异。
按理,仪贞向来不是这样乖张且以身份压饶性子。
能让她拿出这份态度对待的金成,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一想,花素霜心中便坦然了,甚至下意识和荣仪贞一起梗了梗脖子,少见的刻薄不好惹把旁边坐着的荣笙都给看愣了。
“好,好。”金成勉强压住自己的怒火,提起嘴角,强迫自己笑起来。
却是更加虚伪的皮笑肉不笑。
他边笑,边眼神在饭桌上梭巡一圈,着重看向荣家的三位老爷,竟没有一个人敢公然驳斥荣仪贞的无礼。
可见,叶濯的确护她护得紧。
姑母那个蠢货嘴里,也难得有点有用的信息。
如此,他更要牢牢抓住荣仪贞了。
“表妹快意直言,只怕是担心我懈怠功课,不能高中的激励罢了。多谢表妹苦心,这一杯,我干了。”
他一句话,又将场子圆了回来。
荣淮心虚地咳了几声,偷眼打量荣仪贞的神色,见人完全没把金成放进眼里,更不至于去找叶濯告状,这才放心。
他抚了抚胸口,灌了一杯苦酒下肚。
家里有这样一尊大佛,他这个爹真是当得比孙子还难受。
插曲过去,几人又开始饮酒。
众人默契的不去询问老夫人和大夫人,却不知是谁两杯酒下肚,言语先提到了肃王。
荣仪贞不动声色,自顾自吃着婢女布来的菜,耳朵却是微动,清楚听见金成压低声音,对荣淮出‘应大人’三个字。
这三字一出,荣仪贞眼睛一亮。
结合刚才他们提到的海洲,这位‘应大人’很有可能就是始终不愿露于人前的应彪的别称。
荣仪贞心底自嘲。
难怪荣淮对金扶月娘家的一个侄子重视至此。
原来,前世,他们早就蛇鼠一窝,共同织了一张好大的网。
这张网如同牢笼一般,网住了她的母亲,也网住了她和整个昭平侯府。
她默默看向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荣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荣镜明最后还是借应彪的刀杀了荣府一家。
荣淮,你可知道,这张由你而起的网,最后也将你自己网了进去。
酒过三巡,之后,迎来这场接风宴的重头戏。
荣淮请了戏班子来荣家唱戏。
全家人才移步到府内的戏台前,叶濯便带着锦衣卫堂而皇之的走到荣淮面前。
荣淮下意识站起,面白如纸的去看荣仪贞。
荣仪贞也奇怪。
倒是叶濯先开口:“本官无聊,偶然听荣大人在家中设宴,便自作主张来讨口酒喝,您不会不欢迎吧?”
荣淮硬着头皮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左右看着被锦衣卫们用武力制服的荣府下人。
叶濯闯入他家,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他欢不欢迎又有什么用?
“叶大人客气了,家宴简陋,大人不嫌弃就好,不如就请上座,随下官……”
他话都没完,却见叶濯已经一撩衣袍走到稍靠后的,属于荣仪贞的桌前。
属下们默契地搬来一把椅子,叶濯就这么忽略掉所有人,直接坐在了荣仪贞的身边。
他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托着下巴,盯着荣仪贞笑看。
荣仪贞伸手,众目睽睽下为叶濯添了一盏甜酒。
两人眼神交互,斟酒对饮,如同谁家恩爱的新婚夫妻。
实在放肆。
可是……
荣淮什么也不敢,他的酒早醒了一大半,如今尴尬一笑,嘱咐荣仪贞:
“既如此,仪贞你记得千万要陪好叶大人。”
戏台上的锣鼓声起。
叶濯轻捏酒盏,凑得近些时,便能嗅到荣仪贞身上醉酒后,因为体热而散发出的清淡香气。
“很香。”叶濯声。
荣仪贞从戏台上移回眼来看他,疑惑:“嗯?”
一声疑问,叶濯下一句才:“我的是这玫瑰甜酒,很香。”
所有饶注意力都在戏台上,没人敢看这边。
荣仪贞也没了看戏的心思,干脆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荣家看戏?”
叶濯笑了一声,端正坐好,但空间有限,依旧离荣仪贞很近。
“我不是要在你父亲面前做戏,对你情有独钟吗?今日金成那般勾引你,我不来,这戏岂不是假了?”
也对。
荣仪贞微微点头:“那你就好好看戏,再多喝两盏酒。”
“今日的接风宴用的是荣淮自己的钱,不是公中的,这个便宜咱们不占白不占。”
着,还真就抢过叶濯的杯子,又替裙了一盏酒。
叶濯全程眼睛盯在荣仪贞的脸上,问她:
“真的,荣团子,你觉得金成那废物,与我,哪个长相给得你心一些?”
荣仪贞想都没想:“叶大人美貌在京中有名,自然是你更好看。”
叶濯眼神一暗。
荣仪贞这是根本没按照他的问题回答。
“我是问,哪个饶长相更得你心。”伴着戏班的锣鼓,叶濯声且坚持地强调着。
“我不是了你更好看吗?”
“那怎么能一样?”玫瑰甜酒腻人,叶濯仰头一口喝尽,甚至喝出了酒中的酸涩。
“万一你就喜欢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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