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蟹站在指挥中心的窗边，手里捏着一杯还没喝完的果汁，眼神却早已飞到了远方那个正在冒烟的基地。
“那地方……真能产出比预期多30%的资源？”他喃喃自语。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技术主管走了过来：“老板，评估团队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快？”黄蟹转过身，“不是要等下周才开始？”
“您昨开会时拍桌子‘今不干明就晚了’，我们哪敢拖。”技术主管一脸无奈。
黄蟹一愣：“我有过吗？”
“语气上差不多。”
“哦。”黄蟹点点头，“那就走吧。”
评估团的阵容堪称豪华——联盟派出了一支由经济、科技、生态三方面专家组成的联合组，新文明那边也派来了代表，甚至还带了个看起来像是翻译官的家伙，结果一路上都在打瞌睡。
“你们这翻译靠谱吗？”黄蟹偷偷问新文明代表。
“很专业。”对方点头，“不过昨晚加班到三点。”
“懂了，跟我们那边写报告的实习生一个德校”
一行戎达项目现场后，才发现所谓的“成果检验”远没有想象中轻松。
“气温零下四十度！”一名工程师哆嗦着，“我的检测仪都冻成冰棍了！”
“没关系。”黄蟹拍拍手，“启动百倍暴击系统，给设备加个温。”
话音刚落，原本僵硬的仪器瞬间恢复活力，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清晰可见。
“哇哦！”所有人惊呼。
“老板你这个系统是不是还能顺便给我暖暖手？”有人声问。
“不校”黄蟹严肃道，“但可以给你加鸡腿。”
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评估会议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进行，各路专家围坐一圈，桌上摆满了数据图表和样品分析报告。
“各位。”黄蟹清了清嗓子，“咱们这次来，是要搞清楚合作项目的实际成效。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上干货。”
“问题来了。”一位经济学家推了推眼镜，“我们联媚标准是经济效益优先，新文明更看重长期战略价值，还有一方主张生态保护为先。标准都不统一，怎么评？”
“简单。”黄蟹拿起一支笔，在白板上写下三个关键词：钱、命、未来。
“第一轮，按经济效益算；第二轮，按战略价值算；第三轮，按环保指标算。三项加权平均，谁分高谁赢。”
众人面面相觑。
“这……好像挺合理。”有茹头。
“就是听起来有点像打游戏排积分。”另一人嘀咕。
“对嘛，人生就像打游戏。”黄蟹笑眯眯，“输了请吃饭，赢了请唱歌。”
会议继续，讨论逐渐进入正轨。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顺利时，新文明的一名代表突然开口：
“上次合作也有类似问题。”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黄蟹挑眉：“哦？上次合作？”
“只是随口一提。”那人立刻改口，“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没事，你看。”黄蟹靠在椅子上，“我也想学点经验。”
对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再多什么。
“好吧。”黄蟹耸肩，“那我们继续。”
可他心里已经记下了这句话。
实地采样工作持续了整整两，期间各种状况频出。
先是采集车在雪地里打滑翻了个身，幸好没人受伤，就是车载电脑摔出了几个表情包一样的乱码画面。
“它这是表达不满呢？”有人开玩笑。
“不定是想放假。”黄蟹一边检查数据一边回嘴。
接着是检测员队在北侧试验区发现异常土壤成分。
“这数值……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数据库范围。”检测员皱眉，“像是某种未知元素。”
“会不会是新文明带来的技术残留？”黄蟹问身旁的新文明代表。
“可能性不大。”对方摇头，“我们从未在此区域投放任何实验材料。”
“那就有意思了。”黄蟹嘴角微扬。
他让技术人员做了标记，并安排专人负责后续追踪。
“这事得查。”他对技术主管低声交代，“别声张。”
“明白。”
评估报告终于出炉那，会议室里气氛紧张得像是高考前最后一堂自习课。
“第一轮经济评分完成。”主持人宣布，“联盟组87分，新文明组92分。”
“哦吼！”黄蟹鼓掌，“他们居然赢了。”
“别急。”科技部长提醒，“接下来的战略评分才是关键。”
果然，战略评分环节新文明组大幅领先，而生态评分则被联盟组反超。
最终综合得分，双方几乎持平。
“这就尴尬了。”有人声。
“不尴尬。”黄蟹站起来，“平局就平局，明合作确实有效果，谁都没吃亏。”
“可是……”一名分析师举起手中的报告，“这份匿名报告显示某项资源产出率远高于预期，但没有标注来源。”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份报告上。
“有没有可能是误操作？”有人猜测。
“不排除。”黄蟹接过报告翻了几页，“但也不能忽视。”
他扫视全场，缓缓道：“不管是谁提交的，我希望你们知道，真正的成果，不只是数字上的好看，而是能不能经得起时间考验。”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老板，你的意思是……？”技术主管问。
黄蟹笑了：“我的意思是，这只是开始。”
完，他合上报告，站起身走向门口。
“对了。”他回头补了一句，“下次评估，记得给我配个暖宝宝，这鬼气，我都快变成北极熊了。”
众人哄笑，紧张的气氛随之缓解。
夜幕降临，评估团陆续离开。
黄蟹独自留在帐篷里，盯着那份匿名报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到底是谁……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终端屏幕忽然亮起，一条加密信息弹出：
【有些真相，越接近，越危险。】
黄蟹盯着屏幕良久，最终轻声一笑：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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