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灯的光晕在洞窟内壁上晃动,照亮了层层叠叠的苔藓和散落的碎石。巴雷特跟在杨锋身后,每走一步,石阶上的灰尘便簌簌落下,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木气息。
他攥着灯柄的手微微用力,梦里那些模糊的恐惧似乎被这洞窟的阴冷唤醒,脑海中不时闪过破碎的画面:明亮的房间、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妈妈模糊的背影。
“慢点走,脚下的石阶有些滑。”杨锋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铁铲,时不时拨开贴在石壁上的藤蔓。妮可跟在最后,手里的石灯左右晃动,警惕地观察着身后的动静,“巴雷特,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就先停下来歇会儿。”
巴雷特点点头,却没停下脚步。他望着前方延伸的黑暗,心里既有不安,又藏着一丝期待——他太想知道,自己遗忘的过往里,到底藏着什么。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的洞窟突然开阔起来,形成一个约莫两间屋子大的石室。
杨锋举起石灯,光芒瞬间铺满整个空间,三人这才看清,石室的墙壁上刻画着许多奇怪的图案:有的是缠绕的藤蔓,有的是展翅的飞鸟,还有一幅画着三个牵手的人影,只是最左边那个最高人影的面部,已经被风化得模糊不清。
“这些图案……”巴雷特凑到墙边,指尖轻轻拂过刻痕,忽然,他的手指顿住了——那幅三人牵手的图案下方,刻着一个的“巴”字。这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我记得这个!”巴雷特的声音带着颤抖,“时候,妈妈教我写过这个字,这是我名字的一部分!”他猛地转头看向杨锋,“叔叔,这就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杨锋皱着眉,仔细打量着墙壁上的图案:“这些刻痕的时间不短了,但图案保存得还算完整。你再想想,有没有见过类似的场景?”巴雷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脑海中,石室的画面与梦里的片段渐渐重叠:他仿佛看到自己坐在石壁前,一个穿着探险家服装的女人握着他的手,在墙上刻下那些图案。
女饶声音很温柔,可他怎么也想不起她的脸。“我……我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了。”巴雷特的语气有些失落,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道:“只记得妈妈身上有花的香味。”妮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咱们再往前找找,不定还有其他线索。”她的目光扫过石室的角落,忽然眼睛一亮,“你们看,那里有个通道!”
三人顺着妮可指的方向看去,石室的右侧果然有一个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通道口被一堆碎石挡住,只留下一道缝隙。杨锋放下背包,拿起铁铲开始清理碎石,巴雷特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碎石挪开,通道终于显露出来。
“我走前面。”杨锋举着石灯,率先走进通道。通道里比外面更窄,石壁上不时滴下水珠,“滴答”声在寂静的洞窟中格外清晰。巴雷特跟在中间,心跳越来越快,他总觉得,通道的尽头,藏着他最想知道,却又最害怕面对的真相。
走了没几步,通道突然变得宽敞,眼前出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木门上布满了裂痕,门板上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杨锋伸手推了推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缓缓打开。
门后的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一个掉磷的陶罐。巴雷特走进房间,目光落在木床上——床上铺着一层满是霉菌的被褥,上面放着一件的灰布衣服,衣服的样式,和他记忆中自己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这件衣服……”巴雷特走到床边,心翼翼地拿起衣服,手指抚过布料上的补丁。突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从衣服的口袋里掉出一个的木海木盒巴掌大,上面刻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和墙壁上的图案有些相似。
杨锋和妮可也凑了过来,巴雷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木海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和一块怀表。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上面的内容:“我儿巴雷特,若你再次看到这封信,便意味着我已不在你身边。此去凶险,望你平安长大,切勿寻我。怀表是能找到妹妹的信物,…开…照片…”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浸染,再也看不清了。
“我儿巴雷特……”巴雷特轻声念着纸条上的字,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终于确认,那个模糊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他嘟囔着:“她要我去地表找到妹妹!什么样的凶险?”巴雷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怀表,仿佛还残留着母亲的温度。
杨锋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沉重:“或许,她是为了保护你。你母亲应该是遇到了危险,都来不及把你送走,怕连累你。之后还回过洞窟,你打开怀表看看吧!”巴雷特轻轻揭开怀表的盖子,只见一张黑白照片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露出温暖而迷饶微笑。只是女饶样貌依旧模糊,只能看清那个孩子的面容。
妮可看着巴雷特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巴雷特,至少我们知道你母亲是爱你的,她不是故意丢下你的。而且,我们还有这块怀表,不定能找到你的妹妹,找到关于你母亲的更多线索。”
巴雷特抹了抹眼泪,点零头。他把纸条和怀表心翼翼地放进木盒,贴身收好。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木床的床板下,似乎有一道缝隙。他蹲下身,掀开床板,发现床板下藏着一个的地窖,地窖里放着一个木箱子。
杨锋帮忙将木箱子抬了上来,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一些手稿和一本破旧的探险记录。书本的封面上写着“织夜”两个字,杨锋瞳孔巨震的道:“织夜?这是妮可妈妈的遗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杨锋拿起书本,翻了几页,也逐渐被书本的内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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