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答案。
虞婳以为他会反对的。
他非常自洽：“但如果我发展得更好，和我姓也是利益最大化。”
虞婳看着他的脸都感觉阵阵不真实。
虞求兰口中所，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和她姓，听起来其实有点道理。
她倒无所谓孩子姓氏，百年后谁记得这些，一个代号而已。
但仔细想，虞求兰是这么身体力行的，她外婆也是这么做的。
比起大部分家庭，她们更像母系氏族。
她家族里，女人比男人有用，而她的外公、爸爸都长得极好看，像花瓶，连周尔襟都长得很好看。
只是周尔襟不是花瓶。
她不是特别有所谓，但怕这件事会影响她和周尔襟的关系。
万一周尔襟特别强硬，在这一点上寸步不让，虞求兰也是寸步不让的人，他们势必会有矛盾。
虞婳还是有点忐忑。
周尔襟低眸看着她，笑意游动：
“就目前我看见的情况而言，大部分都是哪方强势跟哪方姓，我没猜错的话，你导师的孩子，应该也姓郭，对吗？”
虞婳还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对的……我导师的女儿是姓郭。”
连导师有亡夫要纪念的情况下，孩子依旧随郭老师姓。
周尔襟不能接受良好，但能看出他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有过更成熟的思维，而不是孩子气固执地和她争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的姓氏。
他始终保有浅笑：“很显然，院士的孩子，跟院士姓应该很正常？以后如果我们的孩子也厉害，别人究底起来，就会像林徽因林则徐林觉民那样，发现都是一家人。”
虞婳伸出双臂，环住他的窄腰，认真听他，但不冒然出声，怕自己没想明白就开口，会引起误会。
周尔襟坦然：“你知道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他们第一个孩子都跟发妻姓吗？”
虞婳知道的，而且不是少数，现在炙手可热的Ict品牌创始饶接班人就是随母姓，还有好些她认识的大鳄子女是随母姓。
周尔襟淡笑：“他们的产业是原配妻子扶起来的，借了妻子的光，我也借了我妻子的光。”
“你不会觉得在外人面前没面子吗？”虞婳犹豫。
尤其香港还是挺传统的，老思想的人其实不在少数，经常还能听到谁谁谁的妻子追生儿子，或是婚后改夫姓。
他还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香港人，大部分的社会关系都在香港。
“男饶面子不在这里，在于名利场上，我是不是够资格，让不跟我姓的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周尔襟大掌落在她头顶，从容不迫，
“和自己的妻儿窝里斗不算什么本事。”
虞婳愣愣抬头看着他：“哥哥，带你回家真是没错，你的胸怀和胸一样大。”
周尔襟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胸肌在衬衣之下撑起轻微肌群幅度，他还浅浅含笑：“谬赞。”
虞婳脸微热。
周尔襟轻笑：“不过你找妈妈要了这么多石油，倒是出乎意料，哥哥昨才弄到买燃油的钱，买五十万吨也不成问题。”
虞婳意外：“你从哪里弄到钱的？”
“做空汽车弄来的。”他悠然自得。
虞婳商业知识有限：“是什么意思？”
周尔襟有意启发她：“以前汽车刚刚在国外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把钱投到了汽车公司股票里，但后来，新心汽车公司很多都在巨大的竞争中倒闭，或是入不敷出，最后只剩下了三家独大，大部分人都亏损。”
虞婳若有所思：“你是……现在的evtol，就相当于以前刚现世的地面汽车？”
“是的，你知道当时的赢家是谁吗？”周尔襟循循善诱。
虞婳有点想不通：“是投了那三家汽车品牌的人吗？”
他却告诉她更前沿的真相：“可以这么，但更大的赢家，是做空马匹的人。”
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思路，瞬间在虞婳脑袋里绽开。
对啊。
做空被淘汰掉的产业，就会板上钉钉赚到钱。
不像投资新兴产业，这么多新公司新股票，要赌中那个笑到最后的太难了。
周尔襟也浅笑：“当时马匹的总数直跌了四分之三，如果当时做空马匹，应该就会大赚一笔。”
做空的意思就是，比如是马匹和汽车的情况郑
先和别人借一匹马，在汽车还没大范围普及的时候高价卖掉。
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汽车开始走进千家万户，马匹降价，再低价买一匹马还回去。
那中间的差价就是赚的。
周尔襟这意思是，他在evtol盛行之前就借来汽车的股票卖出，现在再低价买回来还券商。
中间就有差价。
这笔钱，就是他能买五十万吨石油的钱。
在虞婳的世界里，这是相当灵活的思路，她都有点醍醐灌顶：“好新颖的思路。”
反着干，就能赚到钱。
现在汽车价格确实被evtol降维打击到跌得厉害，更别汽车市场的股价，简直没眼看，一整个行业都因为evtol降维打击面临危机。
他现在买汽车股票还回去，那价格是相当低廉。
周尔襟面对虞婳的表扬，还浅压下唇角，风轻云淡谦虚：
“还好，应该也有别人想到了。”
她真诚直白地：“很厉害，我就想不到。”
周尔襟唇角又上扬零点一公分。
“但是石油我已经要回来了，这笔钱暂时用不上。”虞婳靠着他。
感觉光靠他自己，也迟早能把飞鸿当时的债还了，还是相当有实力。
他自如：“那就给你买生日礼物。”
“好贵重的礼物。”虞婳仰头看着他，有些怂素，“你又有钱又会甜言蜜语，好像杀猪盘。”
周尔襟从容调侃她：“虞总师，现在站的位置高了，就开始像皇帝一样疑神疑鬼了？”
“倒也没有，只怀疑你。”虞婳看起来一脸老实。
周尔襟嗤笑一声：“我先打电话通知两边父母过来给你过生日，明让你当当皇帝，让你感受一下被两个妈妈争抢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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