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终于心境开解：“那我可以找个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们吗？”
“没有证据的事情，两边都会以为你在为另一边话，反而误会你。”周尔襟老神在在。
虞婳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但周尔襟得是。
她妈肯定觉得她故意给妈咪找借口，一起骗她。
妈咪那头估计会觉得她为虞求兰话，合理化那一巴掌，忽视妈咪受到的委屈。
妈咪肯定会赞同求全，但心里难免有伤口，是很难补得回的。
而周尔襟坐着，从西服内袋里拿出手机，不知点开了什么，轻轻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手机里的录音开始播放：
“您之前和威廉叔叔关系这么好，知道威廉叔叔和我妈妈曾经是朋友吗？”
一个老年男饶声音嗤笑一声，紧接着开始嘲讽威廉。
虞婳惊讶：“你还留了证据？”
周尔襟略扬眉尾：“是，工作留痕，上社会学会的第一课。”
虞婳真服了。
周尔襟笑笑：“而且不要你去，让哥哥去。”
“为什么？”
“因为她们在争你，你去哪游都自带bug。”周尔襟悠哉自信道，“我就不同了，她们才不抢我。”
虞婳被他的臭屁样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尔襟把外套脱了，又长又直的两指扯松领带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也挺好的。”
虞婳：“？”
周尔襟略岔开腿坐着：“你发现了你妈妈可能爱你，对我来，希望你人生越圆满越好。”
虞婳一时间对这句话竟然有点无法正面回应，许久才咕哝着虞求兰的不好：“她以前还逼我学钢琴来着，那是虞姝喜欢学的，我不是虞姝。”
周尔襟沉思片刻，似乎在帮她回想以前的事情：
“虞姝很喜欢钢琴，却因为没法专心练琴，弹得很一般甚至不太好。”
虞婳微微低下头。
周尔襟耐心把知道的都告诉她：“你时候自己也想学一个乐器，你妈妈问学不学钢琴，大概率是因为觉得你有可能也会喜欢，你答应了，但是后来，你好像不喜欢钢琴了。”
虞婳嘟嘟囔囔：“因为她一直逼我学，让我专心，让我必须一直努力到演奏级，我发现自己没音乐赋之后，都不想学了。”
但只是出口，其实就已经懂虞求兰的想法。
强势管控让她把学的东西学完。
可能反而是虞求兰的创伤应激。
她一直期待的母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揭开，展露出来。
她最恨的人是她的底气。
她依旧恨她，且对于母爱这个词接受无能，觉得虞求兰对她没有这种东西。
但再怎么样，知道无论如何有人给她托底，是不一样的。
“不聊这个了。”周尔襟转移话题，“花航最近需要燃油，但石油市场价格疯涨，运行成本也变高了。”
“这样啊。”虞婳搭茬，但没往下延伸话题。
她只是站在原地，想了又想。
下午，虞求兰家门口刷新了一个npc。
虞求兰刚下evtol，就看见虞婳站在花园里。
她只当没看见虞婳，但没想到虞婳忽然跑过来。
虞求兰心跳略快了些。
但没想到虞婳过来之后，开始双拳击打虞求兰，而且力道还不：“给我点石油，给我点石油。”
虞求兰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虞求兰的助理：“……？”
虞求兰冷斥：“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你给我点石油。”虞婳依旧拳击她，并且强硬提出自己的要求。
虞求兰皱着眉：“一点是多少？”
虞婳：“五万吨。”
虞求兰的助理：“？！”
虞求兰嫌弃道：“拿钱来买，没钱就回去。”
“我没钱我没钱。”虞婳王八念经，而且还一直拳打虞求兰。
虞求兰本来穿着很有气场的垫肩套装，垫肩都被虞婳打扁了。
虞求兰那个表情简直和吃了苍蝇一样，脸上的皱纹都更深了：
“没有五万吨，三千吨，爱要不要。”
虞婳一直锤她，并且强势地要求：“不行，就要五万吨。”
虞求兰的助理都有点为难看着虞求兰：“我们这一季开采的已经签出去……”
虞婳依旧在捶打虞求兰。
虞求兰紧蹙眉：“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给她，和对方我们油田干了，要开个新的让对面等等。”
虞婳还要一直追着虞求兰问，反复确认，一丝一毫都不让：“是给我五万吨吗？”
虞求兰不理她，虞婳还一直跟着她进门。
虞求兰在换鞋，虞婳还在肘击她，差点给虞求兰整得重心不稳身形一晃，还好扶住鞋柜。
虞求兰厌烦地啧了一声：“走开！”
虞婳还追着问：“是不是给我五万吨，不要钱。”
“你现在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虞求兰一只脚穿高跟鞋，一只脚穿拖鞋，为了躲虞婳的拳击，她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地走了几步，
到了稍微远的地方才骂她：
“周尔襟和你到底在做些什么生意，连五万吨的钱你都拿不出来，我早周家现在都濒临破落户了，不像话。”
虞婳：“你少管我，我就想要不要钱的。”
佣人拿着另一只拖鞋跑过去，扶着虞求兰，让虞求兰能换上。
虞求兰换完鞋，才开始回喷：“你到外面也这样讨饭，让别人看看你这个杰青就是个乞丐。”
“你别管我在外面怎么样，是不是给我五万吨不要钱？”虞婳一味追问。
助理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尴尬笑了一下：“大姐，董事长意思是免费给您五万吨，我们取消一个单子，我们刚好能腾出这么多石油给您。”
虞婳看向虞求兰：“是不是？”
虞求兰烦躁：“是是是，好回房间去，不要吵我，看到你都饱。”
虞婳反而得意，气死人不偿命地淡淡：“你饱了那我就要吃饭了，不和你一起吃。”
她往餐厅方向走，让佣人提前上菜。
佣人左看看右看看对方，之前最好伺候的就是姐，因为她从来不在家里有任何需求，一切按规矩办。
怎么了今。
擅自早早开餐，不怕和董事长起冲突吗？
郑成先钓鱼回来，看见虞婳坐在餐桌上都惊讶：
“今怎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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