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和周尔襟反面事例出现才两,就出现了空中交通管制员,即为空中交警,可以通过导航卫星系统确认撞车风险。
像飞机通过塔台联系,确定附近什么地方要避让一样,有风险时管制员会直接呼叫风险车辆,让调整避让。
每一台evtol出厂都有高精度定位和实时差分技术。
而且飞鸿开发的配套导航是能够检测飞鸟、气、其他evtol的,会像地面导航一样提醒前方多远有evtol,注意避让。
发售后就只出现了三场交通事故,其中一场还是虞婳周尔襟那一次,其他两场,一场是路怒根本没撞,一场也是剐蹭掉漆。
在有交警后半个月内事故直接降为零。
本来还让公众有点犹豫的evtol,一瞬间让人放心了,开始习惯这些飞机在头上飞来飞去。
显得这是个未来世界一样。
另一头,因为飞鸿驻港区,世界各地航空商业的大量资金都流入飞鸿,购买evtol及配套设备。
因为evtol项目,飞鸿收益几百亿都是少的。
低空经济很明显促进了大湾区发展,配套的“空中打的”,停机场经济,游玩体验项目,消防需求、地形勘查等等商业模式都迅速一夜间发展起来。
这个收益恐怕就有几千亿了。
evtol刚刚开始卖的时候,停车还需要好好找一找地方。
但现在,有好些餐厅和酒吧等等休闲场所都提供了顶楼、草坪免费停机服务,吸引高净值客户。
虞婳自己出行都试过开evtol,去隔壁市开会几分钟能到,换成以往,要坐车一个时。
真要急着去干什么,十分钟她就到邻市开始和同行激烈讨论。
上面太看好和鼓励evtol项目吸引外资的能力,给了很多许可,周尔襟甚至都开始规划第四个机场。
有技术才是核心竞争力,这一点不假。
本身是因为感情在一起的婚姻,都被专业人士开始分析,飞鸿走的这步棋很对。
没有选择门当户对,反而选了有不差距的虞家,因为这场商业联姻一开始看中的就不是虞家的资源,而是虞婳本人。
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网友发现周尔襟的ig是公开的,不少人去给他的ig主页骚扰他:
“咱老婆最近还好吗,看她采访视频,咱老婆是不是气血不太好,她透明双层保温杯里都是枸杞和黄芪。”
“咱白月光平时也不化妆吗,有她童年照吗,听你和咱老婆是青梅竹马,应该有她很多照片,我不信她从到大都这么好看,没有这样的人,除非你发一堆给我看看。”
“最近咱老婆怎么不接受采访了,是累得没时间接受采访吗,她什么时候才会再露面呢好兄弟?”
一贯不回复陌生饶周尔襟忍了两,还是回复了网友:
“这里没有什么咱老婆你老婆,只有我老婆\/发怒\/发怒.jpg。”
本来以为周尔襟应该是和普通人很有距离的那种大佬,没想到周尔襟居然会回被抢老婆生气的信息。
一时间飞鸿的形象竟然亲民起来,飞鸿boss会回普通网友信息,网友们群嘲:
“哈哈急了。”
“白月光的含金量。”
“省着点调侃吧,别给周老板气死了。”
“凉了,飞鸿的白月光该有新的家了\/爱心眼流口水.jpg。”
看见评论的虞婳扶额。
她人还没下场,脸倒是丢光了。
—
而提到第四个机场,这就要提到郑董。
郑董被找回来的时候,身上受了不少伤,骂骂咧咧的。
但郑董的家人都没有出手去救,二婚的老婆想着继承他遗产,原配的儿子女儿和他离了心,也不去找他,任他死了算了。
反而是最讨厌的周尔襟找人救了他,一时间对周尔襟竟然也恨不起来了。
在董事会上对要不要建第四个机场决策的时候,一向和周尔襟唱反调的郑董,居然在人人都反对时,举手默默赞同周尔襟的决策。
众人纷纷看过去,提醒一句:“老郑,是同意的举手,不是不同意的举手。”
郑董嘟嘟囔囔有点恼火:“我听清楚了。”
但他的手没有放下。
众人错愕不已。
可是郑董老脸拉不下来,周尔襟约他吃饭的时候,老头又扭扭捏捏叫秘书拒绝了,还了句狠话:
“后生吃不死你。”
但听起来反而像是娇嗔。
临近初夏,雨水增多。
晚上两个人坐在玻璃花房,雨水从玻璃上蜿蜒滑落,多层真空隔音玻璃稍微还能听见夏季暴雨砸落的声音,却十分安逸。
周遭花香四溢。
少有这样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的时刻,烦心事一概皆无,爱人亦在旁边。
虞婳感觉所有毛孔都是张开的,夜间有些凉爽,感觉周尔襟身上香得厉害,尤其是他一情动就有浓郁的香根草气息。
他半躺在长躺椅上,虞婳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盖一张薄毯,只是对视一眼,周尔襟就低头来吻她。
大朵的浅粉牡丹花,成排的郁金香,数不清的月季和玫瑰,她最喜欢的莲花成缸搬到楼顶,花香得醉人,两个人窝在皮躺椅上亲吻,像是回到巢穴的两只鸟。
两个人完全忘记自己在哪地亲吻,一直到晕晕乎乎,像是喝醉了一样,多巴胺分泌到满足,人都飘起来。
虞婳瘫在他怀里傻笑,仰头看着他,他也笑着,眼睛亮亮的,眉眼很像一只大狗,像友好忠诚的大型犬伯恩山,两个人时不时抵一下额头笑着,虞婳一直控制不住笑了两三个时。
好像喝醉莲比喝醉了轻盈,像是中了毒。
稍微清醒才能听着雨声谈心。
周尔襟抱着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单干?”
虞婳靠在他胸膛上,踏实又暖融:“嗯?”
“你现在年薪多少?”周尔襟低头,抵着她额头问。
“去年一百四十多万,今年有涨,加上各种项目,应该是一千多万的样子。”虞婳都有点迷糊。
周尔襟又轻声:“但你是知道我们投入研发的资金是多少的。”
虞婳:“应该有五六个亿?”
“是啊,刨去不得不出的材料费劳务费等等,其实落到你口袋里的肯定得有上亿,但这个钱都到研究所口袋里了。”周尔襟大手环着她的腰,轻轻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虞婳细想:“其实没有研究所的托举,我还真不一定能这么顺利,研究所给了我很多人,单干不一定能弄到这么多高配合度的人才,出来不定把这一千万也丢了。”
周尔襟也话慵懒:“所以我的只是参考意见,以你的性格来,有个编制是安稳的选择,研究所的人脉资源也能带你在学术圈里走得更顺。”
虞婳自己的确是偏向安稳的,她现在这样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她应答:“是啊,而且我还是想教学生的,想把我学到的东西教给后来者,而且这样可以有很多亲信,不至于孤立无援。”
周尔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现在可能是太早了,但爸爸给你封存了一笔开实验室的资金,这张存单,你想要自己建造实验室的那,就可以用。”
虞婳靠在他怀里拆开信封,看见上面文数字都略惊。
周爸爸竟然给她这么多钱。
周尔襟搂着她慢声:“爸爸的要求是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以,如果你觉得多了,可以再商量。”
“只要5%要少了。”虞婳看着那文数字。
周尔襟身上暖融,她的头发毛绒绒蹭得他很舒服:
“爸觉得这个数字比较合适,给钱容易,但技术入股是很难做到的事情,不是谁都是虞婳,你明白吗?”
这肯定从她的原生家庭未曾获得,反倒从周尔襟的父母那里得到。
这么大一笔数字,交到年纪轻轻的她手里。
“我可能是太商饶角度,比较逐利,你肯定是希望能够借平台做更多研究,如果自己单干的话,大概率是要有一个很长的低谷,甚至可能接不到项目。”
虞婳知道他是在为她铺路:
“也不能这么,我能理解你的利益最大化,其实我更多是觉得我现在的能力没有到能单干的地步。”
她手摸在他胸腹上,他像一只大老虎展开肚皮让人躺,虞婳推心置腹:
“自己单干的话,需要很多应酬,交际必须老练,但我更想只做研究,不太会弄这些东西。”
周尔襟略点头,却突然转移话题:“你知道飞鱼专利的收益权在你这里,不在研究所吗?”
虞婳惊讶:“是吗?”
“当时研究所求着你当总师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和研究所签了附属协议,总师必须是你,而且之后不能换人,你拥有绝对自主权,并且享有收益权。”
虞婳后知后觉:“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周尔襟玩她因为盘发而有点卷曲的长发:“所以所长会有点讨厌你,专利后续收益十几个亿是绝对有的。”
“难怪呢,我我背景这么硬,他怎么这么讨厌我,原来是因为硬到他了。”虞婳醍醐灌顶。
周尔襟大手落在她头顶:“你担心的事情,其实我可以替你把关,因为你缺失的这一部分我恰好很擅长,大概率你不会踩坑。”
虽然是这么,但虞婳还是没信心自己干。
只是这张存单实在给了人重重一击。
—
这段时间一切皆好,周尔襟有了闲暇时间,朋友知道就开始约他出去。
但周尔襟有时间竟然在家里做物理题。
朋友叫他去骑车潜水冲浪打球赌马全部都不去。
朋友不禁感慨:“其实我感觉你婚前比较像匹野马,现在温顺过头了吧,你还做起题来了。”
周尔襟回复:“我也觉得自己以前像野马。”
朋友还没来得及回复,周尔襟又:“以为根本不可能有人给我套上马鞍,但没想到我老婆是一个真正的骑士,她直接把我给驯服了。”
朋友:“你这些话的时候真的不会感觉到尴尬吗???”
周尔襟:“从哪句开始需要尴尬?”
朋友:“全部!!”
肉眼可见,周大少爷在有了老婆之后,就只有老婆了。
在evtol的风波之后,翔鸟一夜之间好像死得悄无声息。
之前一直在收购股票的大庄家开始放股票,现在飞鸿的股价因为飞行汽车的原因,比原先高出快两倍。
但即便是如此,也不足以让翔鸟赔付违约金和回收飞行汽车。
翔鸟那些靠抄袭起家的公司工厂还是一夜之前贴上封条,听老厉董气得脑溢血,现在躺在床上,连排便都无法自理。
厉磊虽然好了些,但已经没有资本让他去赌,听灰溜溜回老家,但没想到帮过他的亲妈甄少兰不要他,而且亲妈还组建了新的家庭,老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厉磊只能勉强找份工打着。
而飞向太平洋对岸的Fb802已经落地许久,但宋敬琛没有回来,而是接到任务,飞了接连几个多段航班。
再能驾驶同一班飞机回香港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
因为驾驶这趟航班的机长临时有事,宋敬琛只好替班。
339型号的飞机,是由虞婳改进过的,他很熟悉,驾驶完全没有问题,也没有太多推拒地应下了。
他准备上飞机的时候,机务和他飞机需要调整,所以延误十分钟左右。
机务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但也正常,他没见过的机务多了去了,更何况在旧金山,异国他乡,职工不认识很正常。
过了会儿,机务来和他机翼和起落架问题已经调整好了。
宋敬琛略颔首,有礼有度地:“辛苦了。”
虞婳和周尔襟睡得正沉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接连响起,在半夜惊醒整栋别墅。
虞婳先起床摸到电话:“怎么了?”
周尔襟也拿起电话接听。
但两个人几乎同时听见同一个消息:“Fb817坠机了。”
两个人皆是一瞬间惊醒过来。
而此刻,湖雪机场外聚集了大批乘客亲属,水泄不通,哭喊声争吵声不止,早先赶到的高管被人潮推搡质问,戴着订婚戒指痛哭的年轻女子,苍老的父母,惊恐的少年和孩子,光线亮如白昼,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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