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胸口被踹得一震,她脚压在他胸口上,他反而满口夸奖:
“没想到婳婳柔韧性也不错,好厉害。”
虞婳都被他夸得语塞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要骂他:“你怎么趁人之危。”
“断片了?”他泰然自若,手抓住她的脚,淡定放下去,”昨晚上是你自己要做点我喜欢的事情爽一下。”
虞婳怀疑,但是舌头打结了一下:“我自己的吗?”
他安安定定站在原地看着她,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虞婳有点懵,开始努力想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周尔襟看她想不起来,还游刃有余地问:“忘记了?你一直老公哥哥尔襟宝贝地胡乱叫我,我去书房拿了两次套,你甚至不肯让我留你一个人在房间,最后还是我用床单包着你去拿的。”
虞婳被得牙关颤抖:“不可能吧……”
他淡定:“还有一些亲密照片可以佐证我的观点。”
“我们还拍了这种照片?”虞婳显然误会了,表情变得错愕。
周尔襟不急不慢:“是啊,你主动的。”
“不…会吧?”虞婳已经摇摇欲坠,脸上发虚。
但周尔襟显然不是个仁慈的人,甚至还重磅加料:“昨晚上换了多少姿势记得吗,把哥哥腰都坐麻了。”
虞婳根本想不起来。
“肯定是你胡……”她没底气地反驳。
他却不接茬,反而似乎有些担心她的未来幸福:“哥哥大病初愈你就来榨干哥哥,以后怎么办,不应该要可持续发展吗?”
虞婳拿着枕头蒙住自己的脸:“你不要了。”
他完全是无情面对:“现在不要了,昨晚上一直和我不要停。”
虞婳都想以头抢地了,她虽然很喜欢和周尔襟亲密,但喝醉了怎么能这么毫无保留。
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这么大的动作,铃铛都没有响一下,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发现铃铛没了。
但她这些动作都逃不过周尔襟的眼睛。
周尔襟直接从抽屉里拿出铃铛,被他拎在手里轻摇,清脆作响,
“你昨晚上挂在这里不够响,让我绑在你手臂上,我撞一下你就响一阵子,幸好我们没有邻居,不然要被投诉了。”
虞婳牙齿都打架了,看着那只铃铛,不敢相信昨晚上自己在周尔襟面前是什么狂魔的状态,还要他把铃铛绑在她自己手上。
光是想象一下她在周尔襟怀里和他无度亲密,铃铛声又响,她都有点受不了。
她声线颤颤巍巍:“我吗?”
随后,老实人颤抖着爬出被窝:“我们昨这么疯吗?”
周尔襟含笑淡问:“现在才看见婳婳的另一面,但婳婳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昨晚上多主动了?”
虞婳咽了一下口水,已然无法停止连篇的想象,她怎么把想的事情干出来了。
那她岂不是对周尔襟。
虞婳光是想想平时对周尔襟的想象,她都脚趾抽筋。
她怎么全干出来了。
干了还不记得,只有周尔襟记得。
她的形象怎么办?
看着虞婳万分懊恼的样子,周尔襟还故意提醒:“我们做零之前没做过的事,你还记得吗?”
虞婳眼前一黑:“我们玩了什么?”
周尔襟面色平静:“你猜?”
“我不记得。”她愤怨地弱声。
他却只是露出笑意,眼睛含着水波一样的笑,唇角略提:“下次喝醉我们还玩,很好玩,婳婳好棒。”
虞婳快疯了,一头栽进被子里:“不要了。”
周尔襟也很善解人意地应答:“昨晚你确实累到了,现在再聊的确会把你累到,我不了。”
虞婳一身都是痕迹,她都不知道玩什么能玩成这样。
但她爽了又不记得了,仿佛白爽了,平时她都不敢和周尔襟这样,好不容易敢,却一点都不记得。
她逃避现实,假装要睡觉:“我还是好困。”
她窝进被子里但一身酸痛,恐怕要跑十圈才有这个浑身被人打了一顿的效果。
他体谅地轻叹:“才睡了三个时当然困,累到你了。”
虞婳难以启齿:“我们一直做到三点?”
“嗯。”他利落应。
虞婳缜密地追问,企图找到逻辑漏洞:“从几点开始?”
周尔襟:“九点多。”
虞婳的理智立刻占领高地:“怎么可能,你胡。”
没想到周尔襟更是给她致命一击:“还有一些前戏,玩了三四个时。”
被吓到的虞婳结巴起来:“什什么前戏?”
周尔襟故意把她往沟里带:“家里有监控,可以让你看看。”
虞婳惊愕:“我们在有监控的地方玩吗?”
“是啊。”
虞婳震惊:“那家里的人岂不是都看见了?”
他悠然搭话:“没有全部看见,不过后来我们又在外面玩了一会儿。”
虞婳的世界观崩塌了。
她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我们还在外面露玩?”
“是啊,从来没和你玩过这么好玩的play,还是你主动要和我玩。”周尔襟杀人不眨眼。
虞婳只觉自己英名尽毁,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不阻止我吗?”
岂料他脸皮比象皮还厚:“阻止你干嘛,我也想玩。”
虞婳要背过气去了,她嘴唇颤抖:“你拿监控给我看看。”
周尔襟坐在床边,拿手机点开,递给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画面里不是什么十八禁场景,反而是周尔襟耐心听她拉二胡,和她拍照片,还有一段是外摄,拍到她和周尔襟一起海边捡垃圾。
不变态,反而……很温馨纯情。
她没有把脑子里那些东西照搬出来和他玩。
还好还好。
虞婳没想到是这样的:“难怪我觉得好累,做了这么多事情,不累才怪。”
周尔襟反而这个时候诚实:“那倒不是,捡垃圾的时候你还生龙活虎的,你是被我后来弄累的,我昨晚卖力了。”
虞婳不敢睁开眼,希望闭上眼之后这些话就消失了。
周尔襟看她样子其实更像是还想要,隐隐带遗憾之色:“我现在上来,你也可以继续像三个时前一样和我继续玩。”
“不要。”虞婳要面子地回应。
周尔襟观察她表情:“你记得自己三个时前是什么样子吗?”
其实虞婳已经开始依稀记起一些画面,她好像完全不掩饰也不躲躲藏藏,靠在他怀里一直缠着他,和他话,难控的声音也不加掩饰叫给他听。
他也一直回应她,只是想到,都会觉得…好像很幸福,有求必应,对方一直哄着她,撒娇也都是有用的。
虞婳开始抠床单,不知道以后应该按这样相处还是像原来那样。
可她现在醒着,要像喝醉了那样她又豁不出去。
周尔襟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分诱惑,只是甩出一个可能性,让她知道什么都是可以做的:
“确定不要?才隔三个时,我们现在再来感觉应该差不多,现在醒了你能享受到,昨我们很开心。”
虞婳坐在原地只纠结一会儿,试探着张开口:“要不…再来一次吧。”
外面的几乎已经全亮了,三月的橙日从湛蓝的海平面升起,极纯极净的高浓度橙色贴着海面上升,逐渐染橙一片海域,橙波如丝绸起浪。
色泽向际另一头挥洒,中间是过热的月白色,然后过渡到静燃得如火尖蓝色一般的幕,是独属于香港的蓝调时刻,将世界烫成一片辉煌。
走向逐渐光明亮的世界。
偶尔有几声呢喃,也只是呓语一样的梦话,男人声音低低响起:“是喜欢还是讨厌?”
女声试着:“喜欢。”
周尔襟指腹轻抚她头发:“婳婳好乖。”
又询问她:“这样抱着你可以?”
“…嗯”她克服羞耻,坦诚欲望并不会尴尬,反而前所未有的心境如明镜。
过了许久,她又背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周尔襟给她昨晚上到处跑跳磕碰的瘀伤涂药,额发垂落微遮高峻眉峰,认真又耐心:
“对谁都可以这样,我们家没有人会拒绝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表达出来,不用羞耻。”
虞婳任由他涂药,在被子里轻轻:“哦。”
他边涂药,还细问一句:“要不要了?”
虞婳知道他肯定特别累了:“不要了…我们睡觉吧,你别透支了,我可以以后再要的。”
周尔襟轻揉着她的伤口,还不忘同她解释:
“昨晚上你喝醉了也只是陪我去做我喜欢的事情,没有打砸胡闹,反而让人觉得很靠得住,也有底线,只让我觉得喜欢你我没有看错人。”
虞婳完全放松了,感觉周遭是安全的:“我只是担心万一丢脸……”
“没有丢脸,让我见到你喝醉酒也人品很好,我只觉得合乎情理,可能有些事情做得有点滑稽,但总体都是可爱的。”
本以为这些事是夫妻之间,要改变她还需要很长时间。
但没想到,晚上回老宅吃饭,她一回家就直奔陈问芸:“妈咪,你在做什么?”
她声音软软的,都让陈问芸有点惊讶,更别周尔襟。
以前虞婳不会主动表达和索取关注,陈问芸珍惜又心地回应虞婳:
“你看,妈咪在弄这个裱花,要好几种颜色的奶油放在一个裱花袋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弄?”
“我试试?”她主动站过去,接过裱花袋,像个女儿一样。
有种被爱所以变成安全型的感觉。
陈问芸都回头和周尔襟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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