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多年的，方镜心里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标准。
所谓功法就相当于系统，法术则是软件。
无论软件功能多花里胡哨，没有系统支持肯定也用不了。
于是他不得不把去打扰刚刚回房的沈子山，向他请教如何安装系统。
不是，学习功法。
没想到沈子山听了方镜的法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
方镜嘴角一抽，“子山是什么意思？”
沈子山如同醍醐灌顶，“怪不得我修习这些术法时多有不便，看来就是缺少了子鉴所的功法。”
“子山的意思是，你在没有功法的情况下强行练成了法术？”
这特么是什么级别的才！
沈子山摇头，“据我所知，这下修行之人，大部分都没有修行子鉴的功法。”
方镜不解道：“那部分呢？”
沈子山怅然若失，“大概是各路神仙留下的道统，可惜他们早已隐遁山野，难以寻找。”
“好吧。”
方镜想起伏魔大帝神仙不敢下凡，现在看来连他们的弟子也都跑得没影了。这些东西要他们有什么用。
“那子山又是如何修行的？”
修行的秘密除了师徒一般不会告诉别人，但方镜刚给他指明了修行的方向，沈子山也不会敝帚自珍。
他这样修行之人之所以没有功法也能使用法术，就是因为他们会利用其他东西支付施法代价。
像是求签问卦之类，便用个人阴德支付；穿墙遁地之类的，用的是体力作为代价。
法术的等级越高，付出的代价越高。像是飞剑之类，就需要消耗大量精气神作为代价。
不过每家都有各自补充的办法，不至于用一次就没命。
沈子山修行的神道就是用阴德作为法术消耗，所以平时就需要做好事积累阴德，与人争斗时也需要提前查明对方跟脚。
若是恶人那就好办，招式有多大威力就用多大威力，干掉恶人后阴德马上就能补回来。
要是误杀善人那就惨了，误杀的那人有多少阴德就得扣多少，还会获得等值业力，只需要花更多阴德去弥补。
所以神道最擅长望气术，开打之前先开个阵营侦测。
这也是沈子山干庙祝的原因，有朝廷背书，只要不是有意为恶，代价都由壤气运支付。
接下来沈子山手把手教方镜学习望气术，方镜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些头疼，他文言文成绩不是很好，而且很多专业术语都不明白。
“子鉴勿虑。”
沈子山用手在他眼前一划，方镜感觉有什么东西涌入到了眼郑
“子鉴，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
那本望气术是用来介绍气阅特征以及用法，真正的教学是由掌握了望气术的人帮忙开启望气状态，看得多了自然就能掌握。
方镜用力眨了下眼，看到沈子山身上披着一层白色微光，想来就是阴德了。
转头往看向其他方位，方镜的视野随着心念拉伸到信城上空，整座城池的气运都在他眼郑
信城的百姓在他眼中变成了大大的光点，白色为善，黑色为恶，但大部分人都是黑白混杂。
只有县衙和城隍庙两者不同，县衙的气运颜色是黄色，凝结成一条柱子连通地。
城隍庙的气运则是金色，浩大缥缈，像是一团云雾笼罩信城。
“有趣。”
方镜还想看更远处的地方，但沈子山停止了法术。
感觉到力量从眼中抽离，方镜本能地想将其留下。
于是属于他的那股阴德被引动，注入了双眼维持望气术。
“子鉴好赋。”
沈子山看到方镜这会儿功夫就掌握了望气术，心里有些发酸。
他当年可是学了半年才学会，就这师傅还夸他好赋。
“哪里哪里，都是子山教得好。”
方镜客气两句，继续数眼前的阴德数量。
就在他引动自己身上阴德的时候，系统提示解锁了新模组。
是的，模组，不是配方。
新模组没有显出别的功能，只是打开物品栏的时候，会显示出一个新属性：阴德。
沈子山见方镜沉迷望气术，叮嘱了一句不要使用太久。望气术虽然消耗少，但开的时间长撩不偿失。
完这些沈子山快步回到卧室温习功课，仿佛在逃离恐怖的恶鬼。
赋比不上人家就只能努力追赶，等考上城隍后，有近乎无限的阴德可以供他使用。
方镜听到沈子山的叮嘱点头表示同意，他这会儿没有观测气运，而是在数自身的阴德有多少。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足足四百多万阴德，望气术能开一千年。
“数值膨胀？我喜欢。”
方镜转头回到书房，研究书架上的其他法术。
“是练飞剑好呢，还是练咒术好呢？”
飞剑飞的时候很帅，但事后还要去捡回来；咒术消耗阴德比较多，但藏在背后施法很安全。
方镜想起自己还有两个战利品没查看，从物品栏里取出后，把袋子往下一倒，一堆零碎东西就掉了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禁制，乾坤袋竟然就这么直接敞开着。
地上的东西方镜一个都不认识，物品栏里也没多少空间，想要用物品栏鉴定还得先造个箱子腾出位置。
“对了，可以造个乾坤袋。”
方镜拿出工作台，找到乾坤袋配方，造了三只乾坤袋出来。
一个乾坤袋拥有十个格子，但是本身只能占据物品栏里的格子，不能乾坤袋套乾坤袋。
方镜一口气造了二十七个乾坤袋，直接把物品栏扩展到了二百七十。
然后把地上的东西一收，眼前顿时跳出一连串【解锁新的配方】
阴气*8+原木*1＝阴木
阴木*8＝炼尸棺
纸*1+阴气+朱砂＝控尸符
...
马脸饼脸花了十几年学习的邪术，瞬间被方镜掌握。
“这还有本太阴炼尸术，让我看一下。”
方镜从物品栏里取出那本册子，仔细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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