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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局长看着屏幕上那用血画的图案，陷入了沉思。
这是异管局去沙漠监狱调查回来的结果，沙漠监狱那边太惨了，可以得上是全军覆没，只有李局和何露逃了回去。
在派洒查的时候，整个监狱已经空了，而且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是冯德莱的杰作，异管局低估了他的能力，从最开始的调查结果来看，冯德莱应该是只有和其他人视线对上的时候才会惑乱思想。
所以这次作战可以从一开始就杜绝了这个可能性，监察手段采用热成像和卫星，作战时也会遮住眼睛，完全依赖指挥室的耳麦，理论上来不会被冯德莱干扰才对。
可实际上却还是全军覆没了。
总局长想不明白，如果要有苗头的话，那就只能是在那边出事之前，黄永强给自己发的消息。
“我们全都死了。”
当时看见这条消息总局长的心都慢了半拍，连忙拿起来到通讯室联系李局，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无事发生。
总局长还不死心，毕竟这是星辰的信仰者发来的消息，总局长一通电话又打到了军事基地那边，军事基地同样回复没有任何异常。
问到这里，总局长就只能认为是黄永强的预感，星辰的信仰者总是有一些超前的预感，所以哪怕只是个苗头，也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随后总局长又紧急致电了各个临近沙漠监狱的分局，调派了大批人手，做到这个地步理论上应该是足够了，可实际上只不过是送了更多的人命。
现如今回想起来，可能黄永强发消息的那个时候，事态已经严重到不可挽回了，黄永强也在这些里费劲了脑汁地寻找线索。
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屏幕上的这个符号。
总局长紧闭着眉头，看着调查人员拍来的照片，摩挲着脑袋。
“这画的是什么？”总局长嘀咕着，这画得太过于抽象，以至于基本上无法分辨写的是什么。
“局长，已经找专业人员看过了，他们推测大概率不是文字，应该是画了一只鸟。”赵局回答道。
“一只鸟……这是一只鸟……画鸟干什么……”总局长持续地摩挲着自己的脑袋。
“沙漠里有鸟吗？沙漠里不是鸵鸟比较多吗，我感觉这鸟大概率和这次袭击有关，会不会是某些袭击的隐喻。”闫局开口分析着。
“沙漠里是有鸟的，但主要问题是鸟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感觉黄永强不会在临死前还打哑迷，是个肯定是直指某些问题的。”赵局开口道。
“他是在死前画下来的？”总局长问道。
“是的，而且是自杀，血液就是他本饶血液，这幅画画好后被他压在了身体下面，在调查人员搬运遗体的时候发现的。”赵局持续地补充着细节。
“他自杀了，我既然自杀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大概率是见到了冯德莱。”总局长分析着。
“我们推测可能是为了不被冯德莱同化，黄永强最终选择了自杀。”
总局长长呼一口气，抿着嘴，心里不是滋味。
“唉，这幅画肯定和冯德莱有关。”
局长不由得幻想着当时的场面，黄永强踏上战场力挽狂澜，最终英勇就义，在看到冯德莱后面不改色，强硬对峙，最终在冯德莱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
“把李援朝找来吧，他清楚细节。”总局长开口道。
“李局还在隔离当中，现在找来有风险。”赵局回答道。
赵局要负责异管局内部的安全问题的，所以在这么惨烈的一场战斗中，李局和何露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让赵局不是很相信。
所以在李局和何露回来的第一时间，赵局就叫来了许泽，让许泽辨别一下李局和何露是不是变成了邪教徒。
当时何露颤颤巍巍地，似乎有些担心，似乎在担心自己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邪教徒。
而李局则是风风火火地申请先记录下战斗情况，他怕时间一久就会忘掉战斗的细节。
所以他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半，最终交上来了厚厚的一沓报告，报告内容从发现冯德莱到沦陷，再到他和何露二人如何逃出的，事无巨细，全都记载在了报告上面。
报告出来之后，赵局和许泽就先过了一遍，发现很多战斗的内容都是之前没有提到过的，比方冯德莱控制的巨狼，白磷弹、贫盈、甚至函都无法奈何冯德莱。
可是这些与调查人员带回来的监控录像完全不符，录像中他们根本没有发射任何导弹，冯德莱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沙漠监狱。
在进入监狱之前那些信仰者像是集体发了疯一般或是跳下去，跳下去之后就愣住不动，或是在攻击自己人，甚至是自己打自己。
他们已经完全被冯德莱蛊惑了。
赵局和许泽看着报告摇了摇头，双双叹了口气，最终许泽检查李局没有问题，就是记忆已经混乱了，随后就安排两人隔离去了。
就算星辰的信仰者检查没问题，这个流程也是要走的，如果异管局被渗透那就彻底完了。
所以此时总局长想要叫李局过来，赵局就犯了难，李局对于细节全然不知，他看见的都是错觉。
总局长似乎看出来了赵局的犹豫，开口道，“不要多虑，你把他叫过来再。”
赵局也不再坚持，既然许泽检查过没问题，那应该就问题不大，再找其他星辰的信仰者二次确定也很麻烦。
之前是有二次确定这个流程的，可是随着星辰信仰者数量的锐减，这个流程就渐渐被隔离所取代了。
赵局无奈地掏出手机，滑动着找到一串号码后就拨了过去，待到接通了之后就下达了两个命令。
一是李局从今日起解除隔离，何露保持原样。
二是把李局带到会议室来。
做完了这一切后三人又回过头盯着这个鸟，不知道这鸟是真的指鸟，还是有什么抽象的隐喻，或许李局有有什么额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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