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舞练
“舞练？”听到自己要修习的功法之后，柳梦生恍然回神，不，是应该是猛然惊醒。
“无错，”柳含烟轻声道。
“啊？为何是这功法呀？”柳梦生心底有所抗拒，倒不是因为觉得舞练这一功法无用，而是这舞练吧，顾名思义，是要操纵一条白练收放自如，再配合行云流水的身法，便犹如跳舞一般。
在见识过武秋彤对阵安雨初时施展出的舞练之后，柳梦生更加觉得这一功法极尽阴柔之美，若是女子来修习自是相得益彰，但自己堂堂男儿要是学了这舞练，不是惊世骇俗，那也得是有伤风化。
“师弟放心，舞练是姑苏柳氏的基础功法，不会很难的，”青阳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等等，基础功法？”柳梦生略有疑惑道，“这么，大师兄也会？”
“自然是会啦，大师兄对此功法运用得可娴熟了呢，”青阳理所当然道。
“嗯嗯，大师兄的舞练可谓是行云流水，”武秋彤赞同地点零头。
“就是大家都会喽？”柳梦生听罢不由摇头，他真的是很难想象柳青台舞练时候的模样。
“是呀，”青阳不假思索道。
“青云，青崖，青泉他们也会？”柳梦生将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的几人都问了出来，“难道四师兄也会？”
“别数了，都跟你了，这舞练也算是成为门内弟子的试金石了，”青阳悠悠道。
“真的假的？”柳梦生试图想象了一下柳青岸舞练时的情景，随即猛然摇头，断却了这念想。柳梦生感觉要是再想象下去，自己晚上绝对会做噩梦。
“好啦，别拖延时间了，”青阳欢快地抱住了柳含烟，“武师妹，师弟就交给你了。”
柳梦生无奈地看着青阳将柳含烟拉到远处，心道这丫头就是想抢走琴秋师姐吧？
“师兄，那我们开始吧，”武秋彤则是没有给柳梦生感慨的时间就将一条白练递来。
“嗯，哦，”柳梦生木木地接了过去，但心底对修行舞练一事还是有些抵触，“那是要先学跳舞吗？”
武秋彤闻言一怔，随即笑了出来。
“师兄你真有意思，”武秋彤笑得眼泪直流。
柳梦生见状，便知道自己大致是了傻话。
“武师妹，你别顾及同门情面，好好训练他啊，”青阳在远处扬声道。
“青阳师姐放心，”武秋彤捂着笑疼的肚子扬声回道。
柳梦生听了甚是无语，不顾及同门情面？这是要干什么？
“师兄呀，舞练这一功法与寻常舞蹈不同，”武秋彤笑够了之后，就正色道。
“有何不同？”柳梦生无奈地问道。
“坊间歌舞均是以手臂动作挥舞水袖或是披帛，而咱们门中的舞袖一法则是借由灵气驱使白练的，”武秋彤解释道。
“灵气……”柳梦生心道果然是绕不开这个灵气呀。
“师兄先试着将灵气依附在白练之上，”武秋彤道。
“嗯，好，”柳梦生听罢望向琴秋师姐，却见柳含烟似是知晓一般，会意地向他轻轻点零头。
自上一次琴秋师姐道明先二炁之后，如今柳梦生大致可以将玄门同道口中的灵气灵力理解为自己的气息，亦或是那先阳炁。不过，当时也在场的青阳并没有将柳含烟的对于先二炁的理解告诉任何人，包括姑苏柳氏的同门，似乎青阳是将幢作是三人之间的秘密一样。
“师兄，就是像这样将灵气依附在白练上，”武秋彤见柳梦生无甚动作，还以为他是毫无头绪，于是就先演示了一番。
柳梦生察觉武秋彤的气息果然缓缓流动到了手中的白练之上，这与自己以气息依附在木剑之上的过程相似，遂如法炮制。只不过，可能是对此太过熟悉的缘故，所以柳梦生在输送气息的时候相较于武秋彤而言更为迅猛，转眼间就将气息依凭在了白练上。
“咦？”武秋彤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凝眉，“师兄的灵气为何如此…嗯…刚健？”
“刚健？”柳梦生自然是不明白武秋彤在什么。
“是呀，一般门中师兄师姐们的灵气都是十分柔和的，这样才适合舞练这一功法，”武秋彤若有所思道，“何况师兄的灵气似乎有些不同。”
“武师妹，此话怎讲？”柳梦生不解地问道。
“按理，向师兄这样迅速依附灵气的话，这条白练理应会飞出去才对，”武秋彤指了指柳梦生手里的白练。
“那为何这白练没有动静？”柳梦生捏了捏手里柔软的白练。
“或许……”武秋彤眯起眼睛看向柳梦生，“师兄呀，虽然青阳师姐的教导会严苛一点，但你也不能急于求成，乱晾心呀。”
“什么？乱了什么？道心？”柳梦生一怔，他完全不知道武秋彤在什么，不过柳梦生也算是有些习惯了，自从入了玄门以来总是能听到一些不明所以的新词汇。
“师兄！”武秋彤十分严肃地看来，似是误以为柳梦生在打岔，“如果此身没有猜错的话，师兄的灵气里似乎是掺杂了些许煞气，这可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是…可是我…”柳梦生一惊，心中暗道我平日里一直都是这么使用气息的呀，那在你眼里岂不是在走火入魔的道上一路狂奔了？
“走火入魔或许有些不恰当，其实多数武家在运功的时候，也会动用几分煞气，”武秋彤思索了一番后，随即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师兄是将舞练当作是武家的功法了？”
至此，柳梦生忽然明白了为何武秋彤会有如此发问了，按琴秋师姐所，玄门多将先阳炁称为灵气，而这煞气实际上便是指先阴炁。柳梦生心中暗自回忆，自己在催动气息之时往往是由内而发，在这过程中恐怕是同时动用了先二炁。
难道琴秋师姐是想让我先学会如何将先阳炁与先阴炁分化开来？柳梦生一念闪过，不禁望向柳含烟，却见伊人正与青阳在一只香案前静坐，不知是否在修校
“总之，师兄不要着急，先将心性静下来，舞练不是武家的功法，只能以灵气御使，”武秋彤还在试图解释着。
“武师妹，我知道如何舞练了，”柳梦生听罢嘴角微微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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