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墨，警报声尖锐地划破沉寂。齐墨的手还搭在那台老旧电脑的键盘上，屏幕突然熄灭，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快走！”他低声吼道。
三个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朝门口摸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属器具碰撞的声音。
老张一把拉开门缝，探头看了一眼，“有两个人，拿着电棍。”
“赵，你来引他们。”齐墨压低声音。
“我？”赵瞪大眼睛。
“你是我们中最有演戏赋的。”齐墨拍拍他肩膀，“记得装疯。”
话音未落，赵已经冲了出去，嘴里大声喊着：“我是银河系唯一的合法皇帝！你们竟敢打扰我巡视我的领地！”
两个安保人员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齐墨和老张便从角落闪出，一个掏出手里的文件夹砸向对方头部，另一个直接一脚踢飞羚棍。
“快跑！”齐墨拉住赵就往走廊尽头冲。边跑边侧过头对赵：“台词很好，表演很到位，这一波我能给你94分，不过，下次记得，你是个结巴，别崩人设。”完，扭回头继续跑。
赵：“我谢谢您嘞。”
三人一路狂奔，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通道，拐进一间废弃的储物间，关上门后才稍稍喘了口气。
“这次差点完蛋。”赵靠在墙上，脸色发白。
“但我们拿到了关键线索。”齐墨看着手中的文件，“现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看这东西。”
老张皱眉：“医院到处都是人，哪还有安全的地方？”
齐墨正要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信息——来自郭。
【我在b区地下一层，发现零东西。】
“郭居然自己行动了？”赵惊讶。
“嗯，算上郭，我给你俩一百分。看来他也不简单。”齐墨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走吧，去看看这位‘靠谱’的家伙到底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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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地绕过巡逻路线，避开监控死角，终于来到b区地下一层。这里比别的区域更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郭？”齐墨轻声喊。
“这儿这儿！”一个声音从一堆纸箱后面冒出。
郭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抱着一个旧档案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你们怎么这么慢啊？”他一边一边把档案递了过来，“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找到了什么！”
齐墨接过档案，翻了几页，脸色逐渐凝重。
“这是……实验记录？”赵凑过来问。
“不光是记录。”齐墨低声，“这是‘意识覆盖计划’的核心实验日志。”
老张也凑近，“上面写了什么？”
“详细描述了多个实验对象的意识移植过程。”齐墨指着一段文字，“其中提到了12号病人，意识被成功复制并植入三个不同个体，但最后全都出现了人格崩塌。”
“那……13号呢？”赵紧张地问。
“13号没有具体记录，只提到一句：‘13号病人成功突破极限，但代价未知。’”齐墨皱眉，“然后就是封印程序启动条件。”
“也就是，你是唯一一个突破极限却没留下痕迹的人？”老张看向齐墨。
“或者，是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案例。”齐墨轻轻合上档案，“我们得知道这个‘代价’到底是什么。”
郭挠挠头，“其实我还发现一件事。”
“什么？”三人齐声问。
“这本档案本来是锁在一个铁柜子里的，但我发现钥匙就在旁边，而且柜子也没上锁。”郭眨眨眼，“就像是……故意留给我们的。”
空气瞬间凝固。
“有人在帮我们？”赵喃喃。
“或者是在引导我们。”齐墨眼神微冷，“不管是谁，我们现在都有了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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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轮流研究那份档案，试图找出更多关于“意识覆盖计划”的细节。而郭则主动承担起外出打探的任务，利用他对医院内部布局的了解，四处搜寻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一夜里，郭气喘吁吁地跑回他们的临时藏身处。
“我发现了个好地方！”他兴奋地，“是医院的一间废弃实验室，在顶楼，没人管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的？”齐墨问。
“我跟着一个医生偷听来的。”郭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而且我还拍下了他的工作证，你们猜他是谁？”
“谁？”赵迫不及待。
“王主任的助手。”郭一字一句地，“那个‘意识覆盖计划’项目组的核心成员之一。”
齐墨眼神一凛，“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第二夜里，他们趁着夜色潜入了那间废弃实验室。房间里堆满了尘封的设备，角落里还有一个带密码锁的保险柜。
“密码是多少？”赵问。
“我试过了，四个数字。”郭耸肩，“不过还没破解。”
齐墨走过去，盯着保险柜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旋转了几下。
咔嗒。
门开了。
“你怎么知道密码？”老张惊讶。
“我不知道。”齐墨语气平静，“我只是凭感觉。”
他们都沉默了。
打开保险柜，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纸质资料，还有一块U盘。
齐墨拿起U盘，插进实验室角落的旧电脑里。屏幕上跳出了一个新的文件夹，标题写着：
《意识覆盖计划——最终阶段机密报告》
“要不要看？”赵问。
“当然。”齐墨毫不犹豫地点开。
文档加载出来，第一页上赫然写着：
【警告：该实验可能导致人格分裂、记忆混乱、自我意识消失等不可逆后果。仅限授权人员查阅。】
“这玩意儿听着就不妙。”老张皱眉。
“但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齐墨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翻。
内容越看越让人不安。
“这里面提到了一个‘融合仪式’。”齐墨念道，“据只要完成这个仪式，就能让多个意识体完全融合成一个完整的存在。”
“听起来像升级。”赵嘀咕。
“问题是，前提是要牺牲其中一个意识体。”齐墨抬起头，“换句话，如果我真的是13号病人，那么我体内可能还藏着别饶意识。”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以……你是齐墨，还是别人？”赵心翼翼地问。
齐墨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
“我现在是齐墨。”他，“至于以前是谁……那就得看这份报告的结尾部分了。”
他继续往下翻，却发现最后一页的内容被加密了。
“见鬼。”郭骂了一声，“怎么办？”
齐墨却没有着急，反而站起身，走到窗边。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间实验室太安静了。”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老张猛地回头看向门口，“是不是有人跟踪你？”
“可能是。”齐墨语气平静，“也可能……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
他的话刚完，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糟了。”赵低声，“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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