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降临,黑暗如墨汁般浸染了整个空。在这宁静的时刻,苟排长站在队伍前,郑重地宣布本周的标兵模范名单。然而,这一宣布却让冷艳锯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恨。
首先,马大哈这个家伙被评为内务标兵,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冷艳锯心想,那马大哈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牛气哄哄的,他的内务简直就是一团糟,好了也不过就是个狗窝罢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标兵呢?
接着,冯大嘴居然被评为训练标兵,这更是让冷艳锯无法接受。冯大嘴走起路来慢吞吞的,就像一头老牛拉着破车,这样的速度怎么能在训练中表现出色呢?冷艳锯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评为标兵。
而冷艳锯自己呢?颗粒无收,什么标兵都没评上。再看看他的铁杆哥们李拥军,情况更是糟糕。星期没事的时候,李拥军就喜欢下街去逛百货,而且身上一分钱都不带,就这样还能逛上一上午。
冷艳锯心里很清楚,李拥军根本就不是真的去逛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的服务员漂亮,他就往哪里钻。
每次销假的时候,李拥军总是超时,就这样的人,竟然凭借给苟排长买的一瓶美容霜,也照样当上了遵纪标兵。
服了,老汉尿尿——不服不校冷艳锯是完全彻底地服了苟排长,心想他混淆黑白,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可在新兵排,苟排长的话就是“最高指示”。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能行;你不行就不行,能行也不校
苟排长向几个班长介绍经验道:“对待新兵要做到了如指掌,要把同志当兄弟,把熊兵当好兵。”
又对新兵们:“所有的新兵要想成长进步的快,就要学会把批评当垃圾,把表扬当饭吃,把鼓励当水喝!”
不知不觉熄灯号吹响,苟排长宣布:“体能训练开始,各班长要加大训练强度,收收新兵们放假的心。”
又是一个时挥汗如雨,等到冷艳锯气喘吁吁地爬到床上去,感觉元旦吃的那点油水全给消耗殆尽。
夕阳的余晖洒在军营的操场上,金色的光芒映照在冷艳锯胸前的军功章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冷艳锯心翼翼地取下军功章,心里美滋滋地想:“这军功章也太好挣了吧,五枪打了个三等功,十枪还不打个二等功,打完一个弹夹就可以立一等功。”
正和张老实、李拥军端详着军功章乐呵呢,苟排长走过来,拍了拍冷艳锯的肩膀:“冷艳锯,到连部去一趟,指导员有请。”
冷艳锯心里一喜,该不是现在要让我当文书了吧?鸿员头,人走时气马走膘,兔子走运气枪也打不着。
冷艳锯大步流星地来到连部。看到连长、指导员都在,冷艳锯大声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指导员和蔼可亲地站了起来。
“冷艳锯是吧,听苟排长你虽然有点毛病,但总得来最近表现不错啊,连里破例决定由你暂时担任文书一职,以尽快填补炮连文书退伍后造成的空缺。”
今后冷艳锯主要是协助连长、指导员规范完成好连队的各项登记统计,管理连队的各类库室,如俱乐部、活动室、文体器材室、图书室等。
连长笑了笑,点头道:“冷啊,将来你还要负责队部通信员、卫生员的教育管理工作,如果需要你还得兼任军械员。”
“可谓责任重大,事务繁杂,但是很能锻炼人。你回去收拾收拾,搬到连部住吧,连里有事就忙连里的事务,连里没事你白就跟着新兵排训练,好不好?”指导员。
冷艳锯激动得都不知道什么好了,立正打个敬礼:“是!”
冷艳锯当文书了,冷艳锯当官了,冷艳锯的脚底下像是踩了云朵,轻飘飘的如在仙境。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连部有几大员是全连最引人注目的,文书、卫生员、通讯员、给养员、还有军械员。
许多新兵都以能当上连部几大员而骄傲,当个连部兵,除晚上不用轮班站哨外,总让人觉得就像是进入了大机关一样。
在老乡面前起来,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能当上连部几大员都是让新兵眼热。
通讯员随着连长的喜好换得比较勤,而文书相对稳定。俗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岗位随着每年的新老兵交替,也很少有能干过三年的。
冷艳锯自当兵以来才刚满一个月,就担此重任,苍不负有心人,多亏那个退伍的文书及早给冷艳锯腾出位置。
李拥军、张老实比自己提干还高兴,朝里有人好做官,以后他们很多事情还得仰仗冷艳锯呢。
他俩帮着冷艳锯把被子、脸盆等搬到了连部,冷艳锯可以睡单人床,再也不用担心半夜里被苟排长闹腾醒。
指导员对冷艳锯速战速决的工作作风表示满意,过来又叮嘱冷艳锯:“文书主要工作是报表、实力、军械、抄抄写写,诸如写个总结出个黑板报什么的,职务是班长级,连部一伙人通信员、器材员、卫生员都归你领导,对,还有饲养员。”
冷艳锯心里:“其实,冷艳锯才不愿意领导他们呢,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业务,我还能比他本人熟悉吗?”
在接下来的文书岁月里,冷艳锯的手下四大员请示冷艳锯什么问题,冷艳锯都一句话回复“干吧,心,别出问题!”
实践也证明,除了内务卫生生产以外,业务工作你越领导,领导得越具体,就越容易出问题。冷艳锯只是原则上象征性的领导,或者压根就不是什么领导。
在冷艳锯的无为而治的思想引导下,大家反而主动,都在想法把自己的事情干好,相安无事。
你好冷艳锯好大家好,无为而治,连首长还以为是咱文书领导得好。
连部就冷艳锯和一名通讯员,姓宋,东山兵。通讯员宋在连部几大员中最精,喜欢捉弄人。
新兵们连部的几大员中,卫生员呆、保管员闷、给养员憨。冷艳锯嘛,有点痞。所以都是被宋经常作弄的对象。
冷艳锯的傻是指社会经验少,在处人待事上经常闹笑话。
通讯员宋告诉冷艳锯:“出墙报黑板报是文书常规工作。前任文书在位时,黑板报出得期数不多,搞得动静不。”
连里专门成立宣委会,宣委会成立墙报组,一班一个报道员。
一到星期,冷艳锯就拉开架式,把墙报组的集中起来分工,擦墙擦黑板的,念的写的画的吆喝的,就那么一块黑板和半面黑墙,挤一堆人,比赶集还热闹。
宋开始风凉话:“新兵蛋子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没完没了啊。”
卫生员姓刘,他接着宋话茬:“对啊,大家好不容易有个星期,谁个不想休息、洗衣服、诳卖部、找老乡呀。”
前任文书只会画花草仕女,刊头画的战士头像,个个像林黛玉戴着解放帽。他还死认真,还要评比稿件质量,还点名讲评。
班长们也把写稿当个负担,写了就不错了,一讲评,这里不通顺,那里错别字,一塌糊涂。真是写也不好,不写也不好,闹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所以人不能太积极,前任文书是个好同志,吃亏就在太积极。
冷艳锯没话,咧着嘴竖着耳朵听,这些都是些老兵油子,而冷艳锯只不过是个新兵蛋子,一定要谦虚谨慎,再接再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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