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坐直喽!谁屁股敢沾床板,老子让他抱着被子站军姿!\"班长的咆哮震得床头柜上的搪瓷缸直跳霹雳舞。
中午的太阳毒得能晒化柏油路,四十多个新兵齐刷刷坐在马扎上,活像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猴群。宿舍里闷得像个蒸笼,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圈圈深色的痕迹。
张老实整个人歪成了比萨斜塔。他趁机把作训帽往下一拉,遮住半张脸就开始打瞌睡。旁边的李拥军赶紧用胳膊肘猛戳他腰眼:\"醒醒!让班长看见又得加练!\"
张帅坐得笔直,瘦的身子却止不住地打晃。眼皮上像挂了铅坠,每次快合上时就猛地一激灵,差点从马扎上栽下去。他偷偷掐自己大腿,迷彩裤上留下五个湿漉漉的指印。
墙角的老风扇\"嘎吱嘎吱\"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苟排长背着手在过道里踱步,皮鞋跟敲在地上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突然\"啪\"的一声,他手里的教鞭抽在门框上:\"都给我打起精神!\"
新兵们触电般挺直腰板,窗外树上的知了叫得撕心裂肺,跟苟排长的哨子声一唱一和。
四十多个新兵就像四十多尊泥菩萨,身上的汗把迷彩服泡成了深绿色。不知谁放了个闷屁,在凝滞的空气里慢慢发酵,愣是没人敢笑出声。
无聊,无趣,无奈的悲惨世界啊!写信吧,冷艳锯掏出英雄牌钢笔,笔尖在信纸上唰唰起舞。
要这写信的本事,那可是打在语文课上练就的绝活——当年班主任捧着我的作文本直呼\"此子当为文曲星下凡。\"
\"亲爱的秀娟,见字如面...\"我笔下生风,一时连写六封家书,把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想想暂时没别的亲戚朋友写了,就住了笔。抬头一看,冯大嘴正对着信纸抓耳挠腮,活像被如来佛困在五行山下的孙行者。
\"冷哥,借两句词儿呗?\"这货探过脑袋,\"俺娘要是知道俺连'此致敬礼'都写不利索,非得扛着锄头来军营刨人不可!\"
是的,很多战友不学无术,属于葫芦里倒饺子——倒不出来。这第一次给家里写信,千言万语根本无从写起。
缅北通讯那是相当落后,当兵的跟家里通讯几乎全部是书信,缅北人民军发信件盖的是三角邮戳,免费的,连里还供给免费的墨水。
通信成本就是买几个信封,几本信纸,便颐很。有钱的城市兵喜欢到营房外的卖部打公共电话,人多的时候排队,能排二、三十米远。咱没那福气,再老家里也没安电话。
邮箱在营院大门口,写完信的几个新兵约好向班长请了假,一块到营院门口寄信去。
二人成行,三人成列,3个新兵走成一条直线,直奔大门口。到了大门口,看看邮箱都爆满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把信塞进邮箱里。
大门口附近便是卖部,里面有位漂亮的姑娘,听三班长是某位领导家属的远房表妹。
一块来的冯大嘴只写了一封信,我一直没见他寄。就问他:“大嘴,你怎么不把信寄走啊?”
冯大嘴神神秘秘地:“我不寄了,走,咱们到卖部转转。”
冷艳锯没到过卖部,就跟着他走了过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迎面撞见个穿着碎花裙的姑娘。
阳光从她身后斜斜切进来,给整个人镀了层金边——这哪是售货员?分明是王母娘娘派来考验新兵道心的瑶池仙子!
\"要、要要切克闹...\"冯大嘴当场表演舌头打结,冷艳锯定睛一看,姑娘胸牌上写着\"香云\"二字。好家伙,这名字听着就像从《红楼梦》里穿越来的!
\"同志,买点什么?\"那个身材修长的仙女开口自带混响,冷艳锯瞬间理解周幽王为啥要点烽火台——这嗓音比炊事班的开饭哨还勾人魂!
仙女皮肤白皙,身上有一种古典的美人气质,看起来性格也颇文静。走起路的姿态真如娇花照水,又似弱柳扶风,平添一种婀娜的神态,让我看得如痴如醉。
在这些新兵蛋子的眼里,那种美丽简直就超凡脱俗。可见美丽是一种财富,美丽也是一种诱惑,美丽更是一种犯罪。
她径直向新兵们靠拢过来,出乎意料的是,她脸上没有丝毫女孩惯有的的羞怯感,也没有任何地扭捏作态,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到我们的面前。相比之下,冷艳锯倒一反常态,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你们要买什么东西?”女孩的声音干脆利落。
“哦,没,没什么事。”冷艳锯有些语无伦次了。
“买盒烟吧,妹妹芳名啊?”冯大嘴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买什么牌的香烟?我叫香云。”女孩望着冯大嘴,抬起头来,笑得脸上出现了漂亮迷饶酒窝。
冷艳锯痴痴地看着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香云,只见她一头长发乌黑亮丽,圆圆的脸颊,尖尖的下颚,大而明亮的眼睛,巧精致的鼻梁,丰厚温润的嘴唇,漂亮而迷人。
冷艳锯没事找事,结结巴巴地:“我、我、我要买一桶薯片。”看到他色迷迷的眼神,女孩香雪粉嫩的杏脸上飞出的那两抹可爱的红云。
冷艳锯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接过薯片,顺手拉住香雪的那一双纤纤玉手。
那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从冷艳锯的手中抽掉。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兴奋,冷艳锯感觉到香云的手心潮潮的。
色胆包的冷艳锯就势在手上稍稍加力,香云“哦”的一声,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娇躯就轻轻地乒在他的怀郑
她的身高长得不算矮,腰身虽然称不上纤细,但是配合着紧俏的臀部,加上修长的双腿,举手投足曲线玲珑,可以是青春健美。
更令人侧目的是她胸前突出的双峰,虽然有上衣包裹住,但是动荡不安的波浪此起彼伏,好像随时会跳出来似的。
姑娘的脸上腾起两朵火烧云,眼睛一瞪就要发火。冷艳锯脑子一抽急中生智,脱口而出:\"美女,我请你吃薯片!\"
接下来发生的事足以载入《军营社死大全》:冷艳锯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薯片哗啦啦撒了一地。香云弯腰去捡,马尾辫扫过我的鼻尖——要命!这洗发水味儿比炊事班的红烧萝卜还上头!
“喂、喂、喂,冷艳锯,干嘛呢。”冯大嘴吃不着葡萄,嫉妒得吃醋了。
冷艳锯赶忙将剩下的薯片塞到香云手里,舌头直直地:“不要捡了,我请你吃薯片。”女孩羞涩地抬起头,眼光像闪电扫过我的脸,有点生气地:“我不吃,你们再这样我要告诉你们班长了。”
冷艳锯吓得浑身一哆嗦,脑子刷地一下冷静下来,赶忙转过身,拿过薯片胡乱往嘴里塞去。
冯大嘴这个老六突然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来包红塔山!\"趁香云转身取货,这货压低声音:\"冷哥,我敢赌五毛钱,这妹子还没对象!\"
冯大嘴终于如愿以偿地抽上了烟,还给冷艳锯和张老实一人发了一根。
冯大嘴叼着烟冲我挤眉弄眼:\"冷哥,你这泡妞技术跟炊事班炒菜一个水平——不是夹生就是糊啊!\"
这货从兜里摸出珍藏的中华烟,硬是\"战略储备物资\",非要请香云\"鉴赏鉴赏\"。
香云柳眉倒竖:\"你们再耍流氓我喊警卫了!\"新兵们顿时怂成鹌鹑,冯大嘴的烟直接吓掉半截。
结果这货临出门还死性不改,来了句:\"妹子,我叫冯大嘴,赶明儿我还来买烟!\"
回营房的路上,冯大嘴边走边嘚瑟:\"看见没?这叫抛砖引玉!等混熟了...\"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二班长的冷笑:\"兔崽子,混熟了什么?跟我也唠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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