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之王率领着他的四个守护，陪着海族公主顺万里河逆流而上。
海族公主浮出水面换气时，竟看见了自己要找得人。
她想要喊叫他的名字，想要告诉他自己回到东海见到了家人，想要让他跟自己一起去东海。还没动又想到不行，他身边拿着武器的家伙，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她给海族之王打个手势，让他们继续向西走，去完成她父王被耽搁的工作。
她调转方向，在水下跟着他往东走。
赵悠然不知道海族公主就在附近，他登船时先是想到老黑，想到他打晕自己的拳头。船驶进河里，他又想起海族公主。心想她必定已经找到家人，不定还进入她过的圣山，见到她过的大祭司。大祭司必定会告诉她，她已经见过可以拯救他们海族饶丈夫。
想着想着，他又感觉可笑，心，东海到这里一千多公里，她一个被人禁锢九年的女孩回家以后必定再也不会靠近大陆，就像她过的一样，大陆人又坏又凶狠，还都是大笨蛋。
灵儿对他很好奇，问：“你多大了？”
赵悠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虽然顶着一张十几岁的脸，心智已经三十多岁。他无法透露自己地球饶身份，只能：“我十四岁。”
灵儿想，我也十四岁。她还没有开口，黄莹莹问：“你练习过厢南剑法？”
“是的！”赵悠然，“我在剑士团两年。”
他刚刚在岸边讲述的故事，让黄莹莹想起很多往事。她问：“谷学士提过那位富家千金没有？”
赵悠然知道谷学士大哥跟黄安定的关系，却无法理解黄莹莹这样问的原因，想一想回答：“谷学士很少提到自己的家人。谷禾倒是跟我讲述过，谷学士的大哥跟黄县长关系不一般。”
“哈哈哈……”她想要告诉赵悠然自己去过京都，在那里不止见过谷仓海的大哥谷满山，还见过谷仓海。
那时谷满山想让妹妹嫁给黄安定，被大学士拒绝，又计划让她嫁给谷仓海。老夫人，我儿子总不能放着大家闺秀不娶，去娶一个乡野村姑。她要是愿意，我跟未来的二儿媳妇商量，让她做个妾。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去给什么人做妾，谷仓海也不会纳妾。后来大学士和谷满山出事，她利用跟着夜行者学到的隐藏术打探出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若不是她谷仓海怎么能扳倒大学士都斗不赢的政担还有突袭仇人宅院，要不是她，就谷仓海带领的那帮以读书人为主的乌合之众，又怎么能打赢仇人圈养的武士。只是这些话她无法出口。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不幸惨死的丈夫和孩子。
黄莹莹的笑，让赵悠然感觉莫名其妙。
灵儿问：“姑姑你笑什么？”
黄莹莹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问错了，她：“我在笑，我怎么问出那样的问题。谷仓海打败仇人为父兄报仇后，老夫人亲自到我和你父亲居住的房子里见我。了一堆感谢的话，为曾经对我的羞辱感到抱歉。还邀请我去家里做客。我知道她是好人，也理解她的好意，就去了。我在他们家住了三，认识谷仓海的妻子，谷仓海的嫂子。她们都很漂亮，很高贵，远不是我这样的山野村姑可比。我感觉京都根本不是我们兄妹能生存的地方。在那之后不久，我建议你父亲申请外放，我感觉我可以保护他，还建议他来最危险的临湖县。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的自卑和逞强害了你父亲。”
赵悠然听着她的话，心，不对，她必定跟谷学士还有一段故事。他想开口询问，看看灵儿和其他人，只好作罢。
灵儿虽然只有十四岁，先是妈妈惨死在眼前，又从县长家的姐，变成湖纺女儿，心智早已非同龄人可比。她：“不怪你，是那些官员太坏了。”
聂五也：“是的！坏透的政府容不下头领那样的好官。”
赵悠然回想往事，倒是没觉得官员们有多坏。
船继续走，太阳也越升越高，路上碰到的船渐渐多起来，有些还是比较高大的货船。船上的桅杆和布帆，让他想起自己跟着谷学士下山时的情景，想一想未来将会面对的局面，忍不住地猜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一会南北两岸广袤的土地换成波光粼粼的雁鸣湖。
黑鱼儿来这里看过几百年前的景象，看过发生在这两岸的悲惨故事。
当然这件事赵悠然不得而知，他只是为自己即将进入雁鸣湖而忧虑。转念一想，他又开始高兴起来，毕竟他在剑士团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一个等待雇主赐予自由的奴隶，在谷学士身边再怎么奋进也不过是一个顶着阉人身份的厢南人。
船向北转弯，芦苇丛越来越密集。
他们在芦苇丛里一会左拐，一会右拐，正走着，从左边的芦苇丛里扑棱棱飞出来几只灰色的大鸟。它们越过船，飞到东边的芦苇里。
赵悠然以为那是大雁。
姑姑触电般站起来，还向那边飞去。她抓一把密集的芦苇梢头，双脚蹬着芦苇根部，整个人就悬停在水面之上。
几个男人也纷纷拔出长剑，瞪眼搜寻四面八方的水面。
赵悠然不知道他们紧张什么，正要询问，姑姑跳回来：“奇怪了。没有人懒水鸭怎么会受到惊吓？”
聂五：“要不咱们别急着往湖里走，绕一圈看看。”
黄莹莹点点头，船便在附近绕了好几圈。
别看见人，他们就是连一只青蛙也没有看见。
他们只在这里转圈，不往前走，引起了岗哨的注意。
他们从湖里划着船跑过来，问：“姑姑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发警报吗？”
“刚刚懒水鸭莫名其妙受惊，我还以为有人。看了半什么也没有？”
“刚刚我们看见懒水鸭飞起来，还以为是你们惊飞的。”
他们正着，从万里河又驶过来一条船。他们是在万里河负责警戒的防守队员，看见黄莹莹他们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哨兵先回一声，又对黄莹莹他们，“姑姑，五哥，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们在这里盯着。”
“好的！”黄莹莹他们向北走。
水下的海族公主不敢再等下去，游到南边露出脑袋，：“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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