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
洛清瑶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沈悠然正在扫地。
她揉揉眼睛。
“老婆，这么早就做家务？”
沈悠然提着扫把打扫房间的角落：“家里有点乱。”
“哪里乱了。”洛清瑶抿起嘴，“昨你没回来的时候，我特意收拾过东西的。”
“就是昨晚上弄乱的。”
“唔……”
一些不太雅观的记忆被唤醒。
洛清瑶脸通红。
她披上睡衣，踩着拖鞋，乖乖地和沈悠然一起收拾。
把昨晚上从各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各种奇怪的玩意，重新装进收纳海
洛清瑶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
她羞赧地捂住肚子。
“饿了？”沈悠然笑着问。
“废话。”洛清瑶傲娇地哼哼唧唧，“昨晚上没吃饭，消耗还那么大。”
“你也没吃饭？”
“你都不吃，我哪有胃口吃。”
洛清瑶这么一，沈悠然顿时自责起来。
她想起洛清瑶曾递给自己一个三明治，却被自己放在一边。
在桌子上找到那个三明治，还给大姐。
“喏，你拿去微波炉叮一下，先垫垫肚子，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洛清瑶兴奋：“可乐鸡翅！”
“早上哪来的可乐鸡翅。”
“好吧，那就热干面。”
洛清瑶之前在帝都吃过不那么正宗的热干面。
她当时觉得这面又干又咸，口感像白面条和着黄泥巴，不出的古怪。
沈悠然给她做的热干面，结合她喜欢的口味进行了改良。
在芝麻酱里加入更多的白糖和花生酱，让酱汁里的甜味更加浓郁。
适当调整底汤分量，拌好之后恰好不留下汤水，让每一根面条充分吸收味道，口感饱满。
某种意义上讲，沈悠然的做法也不太正宗，属于老江城人嗤之以鼻的那种。
用江城本地话讲，“外码”。
但洛清瑶很喜欢。
尝过一次后，她立刻宣布这是除了可乐鸡翅之外最喜欢的一道菜。
每早上都嚷嚷着要吃。
碱面在开水里烫了几秒，捞到碗里，淋上沈悠然的秘制热干面酱汁，再加上一勺香油，撒点葱花。
两碗热干面就这样做好了。
面条上桌。
沈悠然问洛清瑶：“你来拌还是我来拌？”
“我自己来。”
拌了几下，洛清瑶看看沈悠然碗里裹满了酱汁，颜色均匀、色泽诱饶面条，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面条。
一大团快要凝固的芝麻酱聚在一起，多数面条仍然呈现出没有味道的白色。
她有些懊恼。
“老婆，你是怎么拌的？”
沈悠然接过她的筷子，为她示范了一下。
“喏，这样就可以把面拌开了。”
等得急不可耐的洛清瑶，哧溜一口吸进去几根面条，咂咂嘴。
“好手艺，我要封你为拌面仙人，以后给我拌面。”
“可以呀。”
吃过早饭，洛清瑶揉揉肚子，仍有些不满足。
“老婆，我还是饿。”
江城是一座码头城市，有人，热干面就是为码头上辛勤劳作的工人们发明的。
碳水拌碳水，热量充沛，十分顶饱，吃一碗就可以顶到中午。
沈悠然一碗下肚，就感觉肚子发胀。
也只有大姐的可怕饭量，才会吃了三明治加上热干面，还是觉得不够。
沈悠然看看时间。
上午般多。
远远没到吃午饭的时候。
她提议：“再给你下碗面？”
洛清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想吃可乐鸡翅了。”
“我看你是中了鸡翅的毒。”
“谁叫你做的鸡翅那么好吃。”
洛清瑶绕过餐桌，扑进沈悠然怀里，一顿乱蹭。
蹭着蹭着，独属于大姐的古怪问题又来了。
“你有没有给别人做过鸡翅？”
沈悠然想了想，摇摇头。
“唔，好像没樱”
能尝到她手艺的，除了她自己和洛清瑶，也就只有母亲许寒梅了。
老太太一向喜欢吃辣菜，对可乐鸡翅不太感冒，所以沈悠然没在家里做过。
洛清瑶就很开心。
全世界只有她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鸡翅。
老婆真好。
她戳戳沈悠然胸前：“你这里还疼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到洛清瑶昨的大胆举动，沈悠然就来气。
她故意板起脸：“疼。”
“对不起，是我咬的太用力了。”洛清瑶老老实实道歉。
沈悠然忽地一笑。
“骗你的啦。”
“你坏！”
惹来洛清瑶一顿拳头。
“好啦好啦。”沈悠然将洛清瑶从自己身上赶下来，“你晚上不是还有演出吗？要练琴吧。”
洛清瑶不依不饶。
“先在你身上练练拳！”
一顿嬉闹过后。
洛清瑶还是乖乖去练琴了。
她懒得换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坐在钢琴前弹奏。
沈悠然搬了个板凳坐在她身后。
一边听洛清瑶弹琴，一边帮她梳头。
洛清瑶演奏着不知名的激烈曲调。
慷慨激昂，仿佛将全部的力气灌注在指尖，砸得琴键哐哐作响。
一分多钟就弹完了。
沈悠然问：“这是什么曲子？”
洛清瑶掰掰手指，神色惬意：“热情奏鸣曲第三乐章的coda，也就是尾声。”
刚刚发泄般的演奏，显然让她的心情十分愉快。
洛清瑶又开始随手弹奏另一个乐段，听上去是轻松活泼的类型。
沈悠然耐心地把大姐的头发梳得柔软而顺滑。
等她弹完一曲，沈悠然拍拍她的肩膀。
“这样可以了吗？”
洛清瑶对着手机屏幕照了下，笑嘻嘻道：“挺好的，老婆手艺不错嘛。”
“那是当然。”
做了这么久女生，沈悠然的梳头技术炉火纯青。
只是扎辫子还不太擅长，只会扎最简单的马尾，更别复杂的编发了。
洛清瑶继续练琴，为晚上的音乐会做准备。
沈悠然则回到电脑前，查看她昨完成的人工智能模型。
眼。
在她睡觉的时候，眼一直维持着运行，已经初步搜集到了大量数据，正在从中筛选出有效信息。
另外，模型还在不断试探各个网站的网络防御措施，寻找其中的漏洞。
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好奇地探索这个广袤的世界。
进展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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