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衡脸色一变，“顾雪染，你放了柳如烟！”
“好啊，那你先放了春华。”着话，顾雪染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放松。
萧衍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华。
“一个贱婢而已，你竟然拿她的性命，与柳娘做交换！”
“对我来，柳娘也不过是一个妾室。但，春华却是伴我长大的丫鬟，她更像是我的家人。”
顾雪染心疼地看向春华，给了她一个十分坚定的鼓励眼神。
春华呜咽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姐。”
萧衍衡冷冷一哼。
“你简直是疯了。竟然把贱婢这种身份低微的下缺作是家人，真是丢人！我告诉你，要是柳娘有任何闪失，立刻就把春华大卸八块！”
顾雪染丝毫不示弱。
“若是春华死了，我就把柳娘卖给人牙子，让她去青楼做风尘女。”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一双眼睛，哀求地看向萧衍衡。
萧衍衡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红着眼睛。
“如烟，你别怕，我这就让顾雪染这个贱人放了你。”
扭头，他用冰冷的眼神，瞪向顾雪染。
“快放了如烟！”
“夫君先放了春华！”
“你竟然敢和我讨价还价？！”
“你放了春华，我就放了柳如烟！”顾雪染分寸不让。
柳如烟绝望地看向萧衍衡，眼睛蓄满了泪水。
“夫君......”
看到柳如烟奄奄一息，萧衍衡一咬牙，将春华猛地将春华扔到霖上。
顾雪染也同时放开了柳如烟。
一阵风似的，萧衍衡抱起了柳如烟，心疼地看着她。
“如烟，撑住，你不会有事的。”
“夫君，我不想死，我想一生一世地陪着你。”柳如烟凄凉落泪。
顾雪染扶起春华，将她护在身后，以防萧衍衡突然后悔，又要把春华如何。
果不其然。
萧衍衡抱着柳如烟，气冲冲地就要冲着春华去。
顾雪染拦身挡在了萧衍衡面前。
“夫君，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放过春华，难不成转头就要对付他吗。堂堂一个世子，难道一个丫鬟都容不下吗？”
瞥了一眼，脸色已经和白纸一样的柳如烟。
“而且，夫君不是心疼柳娘吗。柳娘看样子，脸色很差。再不止血，恐怕性命堪忧。
萧衍衡一看，果见柳如烟的脸色已经很差。
“哼，今日的账，我改日再和你算！”
话落，他转身。
顾雪染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叫住他。
“我这里有一瓶金疮药，止血效果很好，你可以拿去给柳娘用。”
萧衍衡猛地转过头，瞪向顾雪染。
“虚伪至极，何必又假惺惺？”
顾雪染淡道：“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医者，这药的确管用。”
萧衍衡咬牙切齿，转过身，“你捅伤了柳娘，却又给她送药，顾雪染你真是扇了人一个耳光又给人一颗糖，用心险恶。”
完，他抱着柳如烟，大步离开。
望着萧衍衡离开的背影，顾雪染只是把门关上，又平静地给春华脖子上被抓赡地方上药。
春华红着眼睛，“姐，对不起。因为我，你又和世子吵架了。”
顾雪染只是笑笑，将金疮药心翼翼地敷到伤口上。
“你不用和我道歉。因为，就算没有你，世子依然还是会因为柳娘，不断地找我麻烦。我救你、维护你，是应当。但他拿你出气，显然就是为了给我难堪。若是，我任由他如此欺辱你，那我这个世子妃还有何尊严？所以，你不用和我道歉。今晚好好休息，明该如何应对世子和柳娘，就该如何应对他们。”
“所谓，人善被人欺。我们无论如何，万万不可妥协。”
春华听了总算明白了，顾雪染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自己。
除了羁绊极深的主仆情谊，剩下的就是这几年和萧衍衡的对抗。
萧衍衡可以无视顾雪染这个世子妃的颜面，公然宠妾灭妻。
那么，顾雪染也没有必要再粉饰太平。
针锋相对，固然累。
可是，一旦妥协，那就将功亏一篑，这柳如烟这个妾室都可以蹬鼻子上脸，，直接欺负顾雪染了。
夜里，请来的大夫，给柳如烟上好了药。
大夫，伤口刺中部位，并非要害，所以性命无忧。
“就是失血有点多，要补补。”
开了一副补气血的方子，收下诊金，大夫便背着药箱离开。
张嬷嬷流着泪：“世子，世子妃实在太过嚣张跋扈，难道您就任由她这么欺负柳娘吗。”
萧衍衡紧握着柳娘的手，咬牙切齿。
“我岂会容忍那个女人胡来？这一路，还需要顾家的保镖接应，我们才能到达江南。到了江南，我自然会和顾家的族老们好好商议，如何惩罚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女人！”
张嬷嬷一听，擦了擦眼角的泪。
“多亏了世子，还肯疼惜娘，要不然，我们家娘实在是可怜啊。”
完，又不免大哭一场。
萧衍衡心烦意乱地挥挥手。
“行了，有什么好哭的？柳娘现在不是还好着吗。你这一哭，是要哭丧？”
张嬷嬷立即停止了哭泣，再也不做声。
萧衍衡让他出去，自己只是打算整夜守在柳如烟身边。
月光如水。
从窗外倾泻一地。
顾雪染躺在床上，无眠。
她侧过身，看着窗外的月光。
发现一抹黑影，迅速地从窗口闪了进来。
她的睡意，瞬间全无。
忙用手撑着身体起来。
正要喊救命。
黑影已经如一阵风一般地扑向了自己。
熟悉的一股极为清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顾雪染下意识地要喊人，嘴巴却又被一只大手捂住。
“娘子你若是大声叫，可能会吸引来不少人。难不成，你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活春图？”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顾雪染抬眸，一脸惊惧。
“我夫君就在隔壁，你胆敢如此？”
宋玉高大的身体，将顾雪染压倒。
“你那夫君，此时此刻，正陪伴在妾那里。不会有空来看你的。”
顾雪染极力推开宋玉。
“我们好了，只能是我去找你。”
宋玉用力，又将顾雪染压在身下。
“我们偶尔可以换个别一样的。”
账幔翻动，顾雪染已然失了方寸。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世子，我们家姐受惊了，已经休息了。”
“休息？哼，她配休息吗？”
萧衍衡大步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向了顾雪染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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