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你是下第一人？你，自己觉得呢？”
秦无涯坐在那宗主宝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回来的山掌门，淡淡问道。
他的语气平淡无比，但却透出一股让山掌门倍感窒息的压迫感！
他再仔细观察秦无涯，越看越心惊！
当年，他第一眼见到秦无涯的时候，就可以判断出对方乃是一尊人！
可如今，他也是人了，但看着秦无涯，却已经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境界了。
对方的气息完全收敛，让他看不出丝毫深浅。
若不是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他都要觉得对方是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了。
“下第一人，那不过是部分世人过誉罢了，我愧不敢当。”山掌门道。
“嗯，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秦无涯微微颔首。
而山掌门身后，山老人，雪仙等几位山派长老也跟着进来了，看着秦无涯，如临大担
但纵然他们今时今日的修为远远超过以往，可依旧是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秦无涯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怎么，我也是镇压魔窟之人，你们对我就这态度？”
“秦公子昔日之所为，我等钦佩……”
山长老沉吟了一下，然后道。
但他话还没有完，秦无涯便道：“钦佩？然后你们就将镇压魔窟的功劳按在自己头上，这就是你们钦佩我的方式吗？还真是厚颜无耻呢。”
几人脸色涨红，想要反驳。
“这是陛下颁发的旨意！我等也无可奈何。”
山老人道。
秦无涯笑了，“无可奈何？你们没有嘴吗？不会将真相公诸于世吗？但你们没有，而且心安理得的承接了这份荣誉，然后心安理得的利用这份荣誉将山派发展壮大，获得财富，名声，地位，权力……”
“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很不错吧？”
众人彻底哑口无言了。
而山掌门深吸了一口气，道：
“秦兄，你想……”
“你没资格与我称兄道弟的！”秦无涯淡淡道。
山掌门脸色一僵，“秦无涯，你到底想如何？如果想将这些事公之于众的话，我们可以帮你。”
“呵，事实上，我并不在意这些，世人感不感恩，对我无所谓，反正在我眼中，大多数不过是资粮罢了，我今来此，只为向你拿回一点东西而已。”
秦无涯轻笑道。
“什么东西？”
山掌门不记得自己欠秦无涯什么。
“昔日镇压魔窟的时候，你曾过，只要能够镇压魔窟，你可付出一切，包括你这一身修为，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秦无涯道。
“不可！”
“秦无涯，不行！”
山掌门还没有什么，几个长老便已脸色大变。
现在的山掌门，乃是人！乃是山派名震下的倚仗，若是失去了这一身修为，那山派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这是他们难以接受的事。
“掌门，我们联手，与他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有长老道。
在他看来，如今的山掌门也是人了。
跟秦无涯应该是同一境界！
加上他们，未尝不可一战！
可他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秦无涯所在的地方爆发而出，“愚蠢啊！”
那长老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秦无涯飞去。
被他掐住脖子。
下一秒，一身真气倾泻而出，被瞬间吸干！
一生所学，瞬间荡然无存！
秦无涯将那人随手扔到边上，淡漠道：“我在跟你们掌门话，你们老是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吸力，愈发恐怖。
宛若一个黑洞般，将四周完全笼罩！
就算是山老人这样的大宗师，体内真气也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被隔空吸走！！
众人脸色惨白，不敢相信。
而山掌门坐不住了，“住手！”
他抬手催动真气，引动灵气，刹那间，冷冽寒气汹涌而出，四周霜雪骤降！
他一掌朝着秦无涯拍去，一出手便是……
【玄冰诀】第九重！！
秦无涯笑了。
“出尔反尔之辈，你已有取死之道。”
面对山掌门的一掌，他不退不避，任由对方打在自己的护体罡气之上，而他的罡气被逐渐冻结。
可是，却依旧是坚不可摧！
那股寒气被挡在罡气之外，始终无法靠近秦无涯分毫，山掌门瞳孔一缩，不敢相信。
自己再怎么也已经达到人境界。
可为什么，连对方的罡气都无法破开？！
这差距，为何会大到这种程度？
再见秦无涯微微抬手，穿过罡气，抓住山掌门的手腕，然后吸功大法催动。
对方一身人修为，尽数涌入他体内。
不消片刻，四周寒气散去。
整个大殿，除了秦无涯之外，其他山派的高层，从掌门到长老，全都被吸干修为，无一幸免。
山掌门满脸颓败的看着秦无涯，对方在吸干众人修为后，身上真气渐渐收敛。
连一丝一毫的真气波动都没有流露出来。
就跟普通人一样，但见识了刚才那一幕，几人都知道他的修为有多么深不可测。
山掌门问道：“你，你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人之上。”
秦无涯淡淡道。
“人之上……是何境界？”
山掌门震惊无比。
“人三境，初境，大人，象！而象之上的境界，我将其称为……返璞境！意为返璞归真，对一身真气的极致掌控！这个状态下，我可将真气收敛到不露分毫，可一旦爆发，也能将一身真气完全发挥出来！
比如一般武者，就算对真气操控再如何精妙，就算是人也只能发挥出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可返璞境，能将其发挥到百分之百！”秦无涯缓缓道。
这是他这数年在冰山内的参悟所得。
这些年，他可不仅仅是在吸收魔窟魔气。
也在推演人之上的境界。
返璞境，便是他推演出来的成果！
“人，返璞……呵，武道至此，你已……下无敌！！我只想求你最后一件事，不要伤害山派的其他弟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山掌门道。
“呵，放心吧，我不会杀他们的。”
秦无涯笑道。
山掌门松了口气。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又忍不住心悸。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珍贵的资粮，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呢，岂能随便收割呢？”
完，他拂袖一挥。
恐怖寒气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刹那。
大殿被冰封。
山掌门以及几个长老全部化作冰雕，生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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