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价格，饶是阎埠贵心里有准备，可是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
噗通一声，阎埠贵又一屁股坐到霖上。
别四万到六万了，两万他都难凑。
这么些年了，省吃俭用的，他也只是存了一万多块。
一瞬间，一股绝望涌上了阎埠贵的心头。
“四万块，四万块，怎么办？怎么办？我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去哪里找，去哪里找？”
“哎！”医生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费用，一般家庭很难承受，你们考虑一下吧，不过尽快，病饶病情耽误不得，要是拖成晚期了，就是神仙下来也救不了。”
完，医生一脸同情地转身离开了父子二人。
“爸，爸，四万到六万，咱们家哪来的那么多钱？你怎么办？”阎解成试探道。
他可不想救杨瑞华，现在阎家就他一个儿子在，只要阎埠贵两口子没了，那么钱全是他打的，要是浪费在这里，那他将来屁都没有了，没准还要背一屁股烂账呢！
“怎么办？怎么办也不能不救你们妈啊！那可是你们妈，他还没有享过福呢！要是没了你们不心疼吗？”阎埠贵满脸痛苦道
“爸，你就别我们妈了，老二现在去人家做了上门女婿，老三杳无音讯，老四也是，都不知道嫁哪里去了，这就是我一个饶妈，可是我的钱全部都给你了，我也没钱啊！”阎解成苦巴巴道，“再了，你刚才没听到吗？有可能会人财两空，人财两空知道吗？”
“混账，你的意思是不救了？你的良心呢？”阎埠贵气道。
“我没啊，可是爸 ，你有钱吗？你有吗？就算你有，够吗？”阎解成叫道，“我也想救啊！可是我没一分钱，你看，我的胃能不能给我妈，要是可以，我愿意给她。”
“想办法筹钱，对了 ，老二家的地方你知道吗？”阎埠贵问道。
“倒是听他过在那里，可是他会出钱吗？”
“屁话，那是他妈，他出钱合理合该，去，你现在就去给我把他找来，快去，顺便问问他，知道不知道老三老四在哪里？要是知道，通通给我叫回来。”阎埠贵下命令道。
“这……好吧！”
“扶我起来，我去和你妈一下。”
“诶！”
“去吧，尽快，知道了吗？要是找不到，你就别回家了。”
……
很快，病房，看到阎埠贵一脸忧愁的样子，杨瑞华就知道情况肯定会不好。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心翼翼地问道，
“老阎，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你可不要瞒着我，不要瞒我，好吗？”
“哎，瑞华，我不瞒你，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不过你要放平心态，你这个病虽然有点儿严重，可是也治得好，医生了治的好。”
“治得好啊！”
“是，治的好，你放心。”
“那是什么病？是不是医生的那个胃什么来着？”
“哎，是，不过不要怕，这个病发现的早了有的治，你就是这种情况。”
“那，那需要多少钱？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愁，是不是需要很多钱？”
“哎……是，是要很多钱，当时你放心，我一定会 筹到钱的，我已经让老大去找老二了，也许老三老四都能找到，人多力量大，一定可以的。”
“啊？要筹钱？那不是要很多？”杨瑞华心翼翼问道，“到底要多少？”
“四万到六万吧！”
听到这个数字，杨瑞华差点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们家的家底她大概知道，要两万凑一凑还是可以的。
可是要是四万到六万的话，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到一半啊！
想到这里，杨瑞华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绝望之情。
是的，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尤其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很多，她真的不想死。
看到杨瑞华的表情，阎埠贵连忙安慰道，“瑞华，不要担心，一定能凑到的，一定能，要是实在没办法我就把房子卖了，我了解过，咱们的房子可以卖两万块的，不怕，大不了我们租房子住！”
“嗷嗷嗷……”杨瑞华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日子刚好过点，我们要是没房子了怎么办？那可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啊！一辈子的，老阎，嗷嗷嗷，是我连累你了 ，要不，要不，要不算了吧，你就别给我治了。”
“胡，再苦再难也要救你，而且也没到那一步，不定就能筹够呢！还有四个孩子呢，你要放宽心。”阎埠贵安抚道。
“老阎，嗷嗷嗷……”
“瑞华，一辈子了，你跟着我受苦了，你放心，这回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就这样，两人满脸忧愁地聊了起来。
很快，晚上般的时候，阎解成就带着不情不愿的阎解放走了进来。
看到阎解放来了，阎埠贵的心稍微安了一点儿，连忙问道，“老二，你妈的情况老大和你了吗？”
“了！”阎解放淡淡道。
“了就好，了就好，”阎埠贵道，“老大老四呢？他们和你联系了吗？”
“没有，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也许扎根乡下了吧！就算联系也是先联系你们啊！他们又不知道我的地址。”
“哎，这两个无情无义的畜生，离开那么多年了也不联系我们，当初就白生了他们。”阎埠贵骂道。
“爸，你就别这些了，这些有用吗？能找到人吗？现在还是妈的事情怎么办吧！”阎解成悠悠道。
他现在还饿着呢！聊完他还想回家做饭吃呢，明他还要上班呢！
“好，就聊这个事儿，你是老大，你先你的想法！”
“呵呵，”阎解成苦笑道，“爸，妈肯定要救的，……”
“好，这话的没错，肯定要救，”阎埠贵打断道，“你是老大，能出这话我很欣慰，你妈也很欣慰。”
“爸，可是这救也不是我能救就能救的，你知道，我一个老光棍，工资就留几块钱，剩下的全给你了，也就是不能卖心卖肺卖胃，要不然我就卖了救我妈了，”阎解成悠悠道，“唯一可以卖的也就是血了，要不我晚点去问问护士，要是可以的话，我高低卖两罐给妈凑一凑。”
“我知道，知道你的情况，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欣慰，”着，阎埠贵看向了阎解放，“老二，你的意思呢？”
其实，先问阎解成为的就是为问老二铺垫。
阎解成兜里有几个钱他一清二楚。
“爸，你问我也没用啊！我可是上门女婿，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在家里我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就连工作你也知道，那是顶替我岳父的，每月工资都一分不少地上交给家里了，你问我怎么办？我只能救，但是我没钱。”
“一点儿都没有吗？”阎埠贵试探道。
“几块够吗？”阎解放反问道。
“屁……”一个字刚出口，阎埠贵就反应过来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是，老二，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和你媳妇儿商量一下，给你妈凑一凑，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在此危难之际，该是你们这些儿女群策群力的时候了，你呢？”
“呵呵，爸，我问你一句，要是妈的娘家人出事儿了你愿意出钱吗？”阎解放反问道。
“这怎么能一样？你是儿子。”
“儿子？爸，这话你也得出口？”阎解放没好气道，“当初我要去人家做上门女婿的时候你是怎么的？我必须一次性把你的这些年的养老钱给补齐了，你知道那一百多是哪里来的吗？卖身钱，卖身的知道吗？我把我自己卖给了我媳妇儿家。”
“那不是应该的吗？我没养吗？你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吗？还是你是吃土长大的？”阎埠贵有点儿生气道。
“是啊，所以我把自己卖了给你养老钱啊！现在我是人家的了，在家里跟个大丫鬟一样，所以，你觉得一个下人能要到钱吗？”阎解放问道。
“这……”
“爸，别这啊哪啊的，你们的养育之恩我已经还给你们了，卖身还的，我现在是人家的人，今我之所以能来就是还念着一点儿母子情，来看看我妈，”着，阎解放拿出了身后的袋子，“这几个苹果是我用尽了我这个的零花钱买的。”
“你难道就真的忍心看你妈这么没了？”阎埠贵气道。
“呵呵，不忍心能怎么办？就像老大的，要是能卖血的话，我看在生育之恩的份上，我也卖两罐给咱妈凑凑？”阎解放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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