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云澈双手握拳，漂亮异瞳紧盯着蛇妖。
蛇妖抬头看向他，“嘶嘶”吐着蛇信子，狰狞的面容上还沾着鲜血。
蛇妖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云澈，道：“又来个送死的人类，等吸干这子的血，就轮到你了。”
“你怕是没那个本事！”云澈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蛇妖猛地愣住。
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人类，竟然也是妖怪！
下一秒，他本能地蜷身躲开云澈的攻击，巨大的尾巴在地面滑行，扫过洞穴中的石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蛇妖徒洞口，任由溅起的雨水打在鳞片上，目光警惕地盯着露出兽耳和尾巴、护在陆明渊身前的云澈。
他只是个半化形的妖，显然不是全化形云澈的对手。
但......
蛇妖瞥向云澈身后昏迷的陆明渊，眼底闪过贪婪。
这个人类的血液截然不同，若能吞下，不定能助自己完全化形！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
“不过一个人类，你我才是同族。你当真要为了他与我作对？”
蛇妖甩动尾巴掀起泥尘，眼中闪过阴狠：“若是让其他妖怪知道，你为了人类大打出手，会怎么看你？
你还如何在妖精中立足？”
随后又放缓语气，似在循循善诱：“我知道，你护着他不过是为了他的血液。
咱们同族一场，我不多求，只要够化形的分量就行，人还是你的，如何？”
“不怎么样！”
云澈张开利爪，顿时冷哼一声：“这是本喵的仆人，只有本喵可以欺负！你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原本半昏迷的陆明渊，听见这句话费力睁眼，望向护在身前的瘦弱身影。
原来自己只是仆人......
他心中滋味复杂，却也忽然明白了此前所有疑惑。
难怪云澈总要做他的“老公”，可那眼神里明明只有朋友般的亲昵，并无半分爱意。
蛇妖“嘶嘶”吐着信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伺机而动。
云澈瞥向腕间泛红的手镯。
刚才动用妖气，已经激活了手镯，考核怕是过不了了。
既然已经这样，云澈不再犹豫，朝着蛇妖狠狠扑去！
两人缠斗着冲出狭窄的山洞，在雨幕中激烈交锋。
躺在地上的陆明渊挣扎着抬起手，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云澈......心......”
几个回合后，云澈一掌狠狠拍中蛇妖胸口。
他庞大的身躯被击飞数米，“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口中喷出鲜血。
如今他浑身是伤、行动受限，自知难逃一死，便怨毒地嘶吼道：“要不是有个该死的东西偷吃了我的仙果，我早该化形了！
你这猫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云澈充耳不闻，缓步逼近蛇妖。
人类不能伤，但妖怪......
尤其是伤害他仆饶妖怪，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云澈异瞳中泛起冷冽的光，不带一丝温度地抬起手，利爪直指蛇妖咽喉。
蛇妖自知逃不掉，也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但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不要睁开眼睛。
不知何时，云澈身边多了个戴黑框眼镜的青年，正攥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干什么拦我！”
云澈气呼呼地瞪着来人：“他都伤了陆明渊！人类不能杀，妖怪也不能杀吗？”
“杀不得。”
钱钱开口解释：“妖族本就势微，留着他或许有用。
何况他和反妖精局有牵扯，得留活口审问。”
罢，他上下打量云澈，见他毫无惊讶之色，挑眉道：“你早看出我是妖？”
云澈抽回手，昂起下巴：“一开始没认出来，但上次追不上你，就起了疑心。
你是金钱豹吧？前宠物店那桩事是不是你手笔？送你来的......是二姑奶奶？”
“很聪明嘛。”
钱钱夸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呆呆的，我什么信什么，还以为是个好骗的。”
“谁呆呆的啊！”
云澈气鼓鼓的反驳：“本喵很聪明的好吧！”
“是是是！大聪明猫！”钱钱没再争辩，低头用特制绳索捆住蛇妖。
云澈盯着他的动作，忽然开口：“你是考耗监考老师？”
“嗯。”
“可我刚才用了法力......”
云澈抬起手腕，露出泛红的手镯：“这考核还能过吗？我是事出有因！而且没对人类用法术，是为了救人！”
云澈掰着爪子据理力争。
“得综合评定。”
钱钱淡淡道：“先别管这个了，陆明渊也受伤了，就交给你了。
纪音尘在山下等着接应。”
“对！陆明渊！”
云澈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冲进山洞，见陆明渊还躺在地上昏迷着。
他偏头看着，眉头轻轻皱起，随即很快蹲下，来到陆明渊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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