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红酒杯里的液体晃出涟漪，在价值百万的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条、第三条消息接踵而至，莫斯科、东京、中东……每一个他苦心经营的境外据点，都传来沦陷的噩耗，无一例外都留下了那句充满嘲讽的“游戏好玩吗”。
“不可能！”霍凛猛地将手机砸向墙面，玻璃屏幕瞬间粉碎。
他踉跄着扶住办公桌，精致的桌面被他抓出几道深深的划痕。办公室里价值连城的名画、昂贵的古董摆件，此刻都成了讽刺的背景。
他想起上周还在这里意气风发地接待合作伙伴，而如今，他的帝国正在分崩离析。
电脑屏幕突然自动亮起，开始循环播放各据点被攻陷的画面。
纽约华尔街的交易大厅里，黑衣人手握武器，电子屏上“游戏好玩吗”的字样格外刺眼；东京银座的会所内，武士刀寒光闪过，保险箱内壁刻着同样的挑衅；中东沙漠中，燃烧的油罐车旁，一行字被风沙渐渐掩埋……每一个画面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霍凛的心上。
他跌坐在真皮老板椅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而沉重。
空调的冷风不断吹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背后的冷汗。
那些曾经为他卖命的手下，此刻生死未卜；那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据点，如今一片狼藉。而那句“游戏好玩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伤口上反复切割。
“是谁……到底是谁！”霍凛咆哮着，抓起桌上的水晶镇纸，将电脑屏幕砸得支离破碎。
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花。
他终于明白，自己精心构建的帝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场游戏，而他，已经输得彻彻底底。
霍凛蜷缩在椅子上，全身乏力，手机还在不断震动，新的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一般，宣告着又一个据点的沦陷。
那句“游戏好玩吗”的嘲讽，在他耳边不断回响，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氏集团。
萧烬寒的钢笔尖悬在文件上方，墨水滴坠落在“霍氏集团并购案”的标题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
阳光斜斜切进萧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冷硬的阴影。中央空调发出细微嗡鸣，却盖不住走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简助理快步冲进来时，走动的风带动了他桌子上的合同。
“萧总，霍凛在境外的势力全完了。”
简助理将平板电脑重重拍在桌面，屏幕上跳动的卫星定位图像被掐灭的星火，纽约、东京、迪拜的据点图标接连灰化，“七十二时内，从军火仓库到洗钱网络，所有节点同时瘫痪，每个现场都留下同一句话——游戏好玩吗？”
钢笔“咔嗒”折断在掌心，萧烬寒垂眸凝视着虎口渗出的血珠。
三前他还在沙盘前推演如何蚕食霍凛的海外版图，此刻对方的帝国却如纸牌屋般轰然倒塌。
“查不到痕迹？”他用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指缝，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当简助理摇头时，他忽然前晚上，跟晏燃下棋时，她的话：“萧总玩的都是慢棋，不像我，喜欢掀桌子。”
窗外云层骤然聚拢，阴影漫过萧烬寒紧绷的侧脸。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扫落了书架上的水晶地球仪，球体在地毯上滚动，中东地区的纹路正对着简助理颤抖的指尖：“会不会是晏姐？……”
“荒谬。”萧烬寒突然冷笑，皮鞋碾过地球仪的瞬间发出清脆碎裂声。
他扯松领带，喉结在紧绷的皮肤下滚动，晏燃真的有这么大的势力吗？可一想起娇嫩的样子，撒娇的模样，也觉得怎么可能？可除了她，又是谁能在全球布下如此精密的杀局？
简助理将加密档案推上前时，金属盒与桌面碰撞的声响惊得他瞳孔微缩。
监控截图里，东京银座的黑衣杀手抬手抹去嘴角血迹，战术手套边缘露出的纹身竟与晏燃后颈的荆棘如出一辙。萧烬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听见自己：“别把精力浪费在妄想上。”
拉下办公室里厚重的窗帘，萧烬寒独自站在投影前。全球地图上，霍凛的势力范围正被猩红潮水迅速吞噬，潮水尽头浮现的“游戏好玩吗”在光影中扭曲变形，渐渐化作晏燃似笑非笑的脸。
他按下遥控器，投影轰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幽蓝火焰照亮他紧蹙的眉峰，这场游戏，真正的玩家或许早已入场。
而萧烬寒怀疑的晏燃，她正跟方雨走进广告公司。
“你是准备拍广告吗？”
“是啊！想给新品打个广告，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主角，事情就一直僵持下来了！”
“这样啊，是你们新出的护肤霜？不是有那么多女明星吗？”
“是啊，但是导演一直，找不到他心目中的那种民国时间的美女！”
方雨挽着晏燃，“今我就是来告诉他们的，不能再拖了，广告必须今日之内拍好，不然就取消合同。”
晏燃点零头，跟方雨一起踏入了广告公司。
前台一看到她们两人，立马让同事通知总经理，自己起身向晏燃和方雨走来。
“方总，你来了！”
“嗯！我就是来看看广告拍摄的进度……”
“啊！……这个。”前台姐转着看了看办公区方向，同事还没有将总经理和导演带过来，“那请方总先到会议室吧，我马上去找总经理和导演。”
方雨点零头，带着晏燃就去了广告公司的会议室，等前台姐递上茶水后，两人就静静的等着广告公司的负责人和导演过来。
而在总经理室，广告公司的李总正在对着导演大发脾气。
“我不管什么艺不艺术，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把这个单子给我尽快完成了，再拖下去，方氏集团就要终止合同了！”
“不行，没有我心目中的演员，我是不会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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