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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外传·青山卷 第九章 灯海问心
往生灯海在月下泛起星漪，璃月新生的霜花烙随步生莲。顾青舟的婚契纹爬上灯罩，映出七百年前林殊埋灯的场景——每盏灯芯都封存着被斩断的情丝。
第三千盏灯突然爆出冰焰，焰中浮现初代守墓饶婚书。当顾青舟的指尖触及烫金文字时，灯芯突然化作璃月少女时的模样：\"师兄，药圃的优昙开了...\"
真实的璃月突然头痛欲裂，鬓间优昙渗出冰露。露水落地凝成往生镜，镜中映出被篡改的记忆：药圃深处埋着星砂妖胎，而浇灌它的正是少女璃月的指尖血。
\"这不是我！\"璃月挥袖击碎明镜，碎片却凝成锁链缠住顾青舟脖颈。链上浮现林殊的朱砂批注：【情丝有毒，当焚】
灯海中央升起冰火莲台，台心悬浮着《无相书》残页。当两人踏上莲瓣时，七百盏往生灯突然坠落，灯油在地面汇成情劫长河。
顾青舟的婚契纹突然离体，在河面铺成星桥。璃月每踏一步，霜花烙便暗淡一分：\"此桥尽头，是当年的分魂崖。\"
河水突然暴涨，现出林殊斩情证道的场景：他将焚剑刺入璃月心口时，剑柄优昙纹正在吞噬星砂妖王。真实的璃月突然呕出冰晶，晶体内封存着被剥离的情魄。
莲台突然倾斜，将两人抛入往生河。顾青舟的婚契纹化作鲛绡裹住璃月，却见她的瞳孔分裂成双色——左眼冰魄，右眼星砂。
\"杀了我...\"右眼突然流出血泪，星砂凝成妖王利爪刺向顾青舟。左眼冰魄剑气却自主格挡，两道魂识在璃月体内交锋。
顾青舟突然咬破舌尖，将命源血抹上她眉心。血珠渗入刹那，往生河底升起青铜棺——棺中躺着被分魂的少女璃月，心口插着林殊的量尺。
顾青舟的焚剑突然软化，剑身流淌出星砂与命源交融的灵液。他将灵液注入青铜棺，棺盖刻纹突然活化，缠住璃月的双魂。
\"你选哪个我？\"两个璃月异口同声，霜花烙与星砂纹在棺面角力。顾青舟突然击碎棺底照妖镜，镜片刺入自己双目：\"我选完整的你！\"
鲜血溅落处，往生河突然逆流。双魂在血色中融合，璃月新生的瞳孔浮现太极纹。她指尖轻点，七百盏往生灯尽数融入婚契碑。
碑文突然离碑飞旋，在穹顶拼成无字书。顾青舟的婚契纹爬上璃月脊背，在她蝴蝶骨间刻下星月图腾。当最后一笔成形时，极北之地传来玉磬裂音。
两人循声而至，见初代守墓饶青铜鼎正在龟裂。鼎中沸腾的不是药汤，而是顾青舟当年被调换的妖胎本体。当璃月的霜花烙触及鼎身时，鼎耳突然化作双蛇缠住彼此。
\"以情为引，可炼真丹。\"鼎内传出林殊的叹息。顾青舟突然将焚剑刺入鼎心，剑气引动九重雷劫。雷光中，妖胎与优昙籽融合成丹，丹纹正是无字书的开篇。
雷劫止息时，往生灯海尽数枯萎。每盏残灯都生出并蒂优昙，花心坐着对弈的虚影。璃月摘下朵优昙别在顾青舟襟前，花露渗入处，婚契纹浮现新章：
【砂雪覆旧誓 冰火铸新脉 执手无相路 灯烬道始开】
海岸线突然升起星砂阶梯，通向初代守墓人封印的命源海。当两人踏上第一阶时，枯萎的灯芯突然复燃，映出七百年前林殊埋下的最后生机——那盏以婚书为芯的往生灯，正悬在命源海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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