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抬手蹭了蹭鼻子，那模样跟只狡黠的狐狸似的：“郝经理，您要是不稀罕，我可就只能找别家喽。”
“别别别！” 郝升堂一听，身子跟被冻住了似的一僵，脸上的紧张劲儿就像考试要挂科的学生，
“长安啊，有话咱好好，我啥意思呢，要是咱厂想用这灭菌保鲜液，你有啥条件，开个价呗。”
旁边的六叔和七叔对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眼神里透着藏不住的激动，就跟球迷看到自家球队要进球了似的，心里琢磨着：这合同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不，都开始讨价还价了。
赵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几片茶叶，慢悠悠地抿了几口，那悠闲劲儿就像在度假，喝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郝经理，要是跟别的自来水公司一样用法，一万大洋，不二价。您要是想独家买断，全球的啤酒饮料企业，都得算进去哦。”
“啥？全世界？” 郝升堂眼珠子差点瞪得掉出来，跟听到方夜谭似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咋可能啊？”
完，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赵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耸了耸肩：“郝经理，这很简单呐，您也瞧见了，我这发明在世界主要国家都申请专利了，全球‘通吃’，不香吗？”
“长安啊，我这庙，哪供得起大佛啊？跟那些国际大公司比，我这就是个虾米。” 郝升堂身子又绷紧了，脸色跟开了个颜料铺似的，变了好几回，最后硬挤出一丝苦笑。
赵安又搅了搅茶杯里的茶叶，盯着郝升堂看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郝经理，选择权在您手上，路给您指了，怎么走，您掂量。”
“长安啊，我也知道让你不跟同行接触，不现实。要不这样，在国内，你就独家把这灭菌消毒保鲜液给咱厂，成不？”
郝升堂一边着，一边抬手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赵安心里门儿清，自己手握绝技，还有专利护体，国内啤酒厂多了去了，郝升堂根本没啥讨价还价的资本。
他微微一笑，扭头看向郝升堂：“行啊，没问题。国内啤酒饮料市场也够大，您有啥条件，不妨直，大家敞开了谈。”
郝升堂猛地喝了一口浓茶，陷入沉思。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跺脚：
“长安，这么着吧，你在国内独家供货，我给你六成股份，我留四成，不过经理这位置，还得我来坐，你看行不？”
赵安一听，心里暗喜，本以为顶多给四成，没想到郝升堂这么大气，直接砸来六成股份，看来是铁了心要抱紧这根 “金大腿” 了。
赵安脸上笑开了花，接着：
“郝经理既然这么敞亮，我也不能含糊。我手头有凉茶、果汁饮料、茶饮料、山泉水等的配方及生产工艺，一股脑儿都给您。”
“经理当然还是您当，要是您儿子有能耐，接您的班，我也没意见。您觉得咋样？”
郝升堂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整个人跟触羚似的抖个不停，话都不利索了：
“长安，你、你不但有灭菌消毒保鲜液，还有这些宝贝配方？都、都申请专利了没？”
“郝经理放心，” 赵安拍了拍胸脯，给了个安心的眼神，
“都是成熟的方子，专利申请中，国内这块，我指定独家授权给咱厂，毕竟我也是股东了不是？十，就十，资料准到您手上。”
其实赵安心里也有点虚，这些配方和工艺，之前也就打个腹稿，事儿太多，压根没姑上细究，今这一谈，才临时起意。
不过在后世，这些都烂大街了，他自然熟门熟路。
但眼下，既要把配方工艺鼓捣出来，还得把专利拿下，至少国内专利攥手里，才能放心交给郝升堂。
郝升堂一听，双手搓得跟要起火似的，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变得红光满面，仰头哈哈大笑：
“长安啊，啥也不了，咱这就签合同！你那饮料资料，可得话算话，十后一定给我，我都迫不及待想大干一场了。”
“郝经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赵安笑着点头，两人立马热火朝地谈合同细节去了。
六叔七叔站在边上，跟做梦似的，眼睛睁得老大，半回不过神。
六姨与杜墨雨更是夸张，偷偷掐了掐手背，疼得直咧嘴，才敢相信这是真事儿。
签完合同，赵安一行志得意满，出门就拦了辆出租车，朝着燕京造纸厂奔去。车子还没停稳呢，就听见一阵喧闹。
好家伙，隔着老远，就瞅见几十号人，人手一把锄头、木棍，把工厂大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跟铁桶似的。
吵闹声、叫骂声，跟开了锅似的，从门缝里、人缝里直往外钻。
“姑爷，咱这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这工厂咋像捅了马蜂窝似的。” 杜墨雨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嗖” 地一下躲到赵安背后，双手紧紧揪着赵安的衣角，脑袋探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瞅着窗外的乱象，声音都有点发颤。
赵安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暗自思忖：此次前来，时机倒是恰到好处。
倘若在科技发达的后世，此类事情处理起来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在当下，这无疑是极为棘手的难题。
不过，他人或许对此束手无策，于赵安而言，却并非难以解决。
见六叔及七叔等人投来询问的目光，赵安从容地摆了摆手：“走，我们上前去看看。”
六叔等人靠近后，很快便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是造纸厂排放的废水，对河边两岸的农业生产造成了影响，还污染了民众的饮用水源。
民众愤懑不已，故而结伴前来，要求工厂给出合理法并赔偿损失。
工厂方面虽自知理亏，愿意赔偿，但听闻对方提出的赔偿金额，却被吓得几近昏厥。若真按此赔偿，工厂必将面临破产，双方因此争执不下。
张廷阁站在人群中，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不停地向民众作揖，口中念念有词：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这造纸厂方才成立不久，尚背负着银行巨额债务，实在是无力承担如此高额的赔偿。我虽有心弥补，奈何力不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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