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眠做了一下午的劳动，泡了个澡，又睡了一会，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听到争吵的声音，便知道了应该是陆怀玉和夏然。
然后敲门声响起。
“姐夫，睡了么，好像是怀玉姐在跟夏然吵架。”
陆怀野‘啧’了一声。
“不用管，你去睡觉吧。”
乔霜枝犹豫再三。
“他们俩吵架不要紧，我想过去把萱萱抱过来。”
乔雨眠卷了褙子坐起来。
“走吧，去一趟。”
“这戏得有人看，才能演得下去。”
三个人穿了棉袄就过去隔壁。
推了两下门没推开，陆怀野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乔雨眠看到门上那歪歪扭扭的插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门锁应该不是第一次被陆怀野破坏了。
乔雨眠推开门，声音里透着疲惫。
“这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还好这院子没有人住，要是有人住，看你俩怎么办！”
夏然气的眼睛通红。
“你们陆家，不要欺人太甚。”
乔雨眠抱着双臂走进了门。
“呦，现在知道欺人太甚了，当初你跪在非要当陆家女婿的时候，怎么不欺人太甚？”
夏然气的通红的脸，顿时退尽了血色。
乔霜枝贴着乔雨眠身后，迅速地跑到后面的婴儿床上，抱起了正在嚎啕大哭的萱萱。
“萱萱，姨带你走，别哭别哭。”
她拿着被子盖住了孩子的头，抱着就回了隔壁。
满屋子的碎片，陆怀玉气哄哄地坐在床上。
陆怀野开口问道。
“谁摔的？”
陆怀玉十分理直气壮。
“我摔的！”
乔雨眠瞪了她一眼。
“没轻没重的，也不怕吓着孩子。”
“我和你哥不想管你们的，是霜枝萱萱在哭，我们才过来看看的。”
“都是有了孩子当父母的人了，怎么就不想想孩子！”
乔雨眠话音一落，陆怀玉委屈到不校
“这个家只有我想着孩子，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想。”
“刚才孩子拉了，我喊他，让他给我打盆水来给孩子洗屁股。”
“结果怎么喊也不话，就在那装死。”
“我给孩子换完尿介子，偷偷地去那屋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结果我趴着窗户看到，他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摩挲这个东西。”
乔雨眠和陆怀野都不由自主地向地上看去，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值得藏在被窝里看。
陆怀玉又道。
“我摔碎了，是个花瓶。”
陆怀野踢了一脚碎瓷片。
“玩女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现在开始玩花瓶了是么？”
夏然眉头一皱。
“什么玩花瓶，那是同事出差回来送的礼物。”
“正好盒子在床边，我就拿出来看看。”
“就看那么一下，就被陆怀玉看到了！”
陆怀玉站了起来。
“我打听了，就是那个骚狐狸托人给他送来的！”
“看不到这个骚狐狸，你就看人家送的花瓶，你给我玩什么睹物思人！”
“我全都给你砸碎了，让你看！”
夏然也指着陆怀玉喊道。
“你偷窥我隐私，无理取闹！”
乔雨眠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夏然。
“你有什么隐私是怕看的？”
“”以前得好听，什么好好过日子，给陆家当牛做马，现在连给孩子打盆水都不想打了。
夏然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白要上班，晚上还要回来给孩子洗尿介子，就算半夜也要起来打水！”
乔雨眠的声音冷静又尖锐。
“你活该！”
“我当初让陆怀玉打了这个孩子，你们左瞒右瞒，死活要生下来。”
“孩子是你让她怀上的，骨子里流着你的血，你不负责谁负责？”
乔雨眠看了两个人一眼，道。
“离婚吧，别过了。”
陆怀玉立刻道。
“我不离婚！”
夏然沉默了，像是真的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离婚。
自从上次被陆怀玉‘抓奸’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曹秋。
宣传科的同事她被外派出差了，一直没回来。
直到前，曹秋终于现身。
不仅给同事们带了礼物分发，还有他的一份礼物。
不过曹秋并没有亲自送过来，而是托人转交给他。
但这已经足以看出，曹秋对他还有情意。
他借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找曹秋，结果曹秋一见到他，就拿着饭盒离开了。
陆怀玉叫他其实他听见了，可那时候他正在想曹秋。
他想着，这两一定要找个机会跟曹秋清楚。
如果曹秋真的能跟他在一起，他就跟陆怀玉离婚！
曹秋如果不跟他在一起，那么现在他还是不能对陆家放手！
夏然考虑了一下，抬头看着几个人。
“不……不离婚。”
乔雨眠冷哼一声。
“不离婚就好好过日子，别吵架。”
“赶紧去打水，把尿介子洗了吧。”
夏然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得不行，他想捡起来，留着做纪念。
可陆怀野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穿一样，他便不敢捡了。
陆怀玉端着换下来的几个尿介子送了出去，然后回来关上了门。
陆怀野拿起屋子里的扫帚开始扫满地的碎瓷片。
借着哗啦声，陆怀玉声问道。
“嫂子，是不是应该……”
乔雨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嗯，等我给你消息。”
“你这几有没有去夏然单位？”
陆怀玉乖巧点头。
“我用带萱萱散步的借口接他下班。”
“他们单位的门卫都认识我了，还有几个车间的工人，妇女主任都认识我了。”
乔雨眠点头。
“就这两了，你好好准备吧。”
瓷片扫得干净，哗啦声停止，两个人便不再话。
乔雨眠跟陆怀野回去后，夏然洗了好久，手都冻麻木了，这才洗完。
一夜无眠，第二，他空着肚子上班去。
自从陆怀玉回来，他基本上每早晨都空着肚子。
之前都是约着曹秋一起上班。
自从曹秋知道他一个人住之后，总是会把自己做的早餐带过来。
有时候是三明治，有时候是面包火腿。
都是些夏然没吃过的‘新鲜玩意’。
走到纺织厂大门口，他看到曹秋正站在门口跟一个男人话。
男人高大帅气，笑着往曹秋手里塞什么东西。
曹秋却一脸的不情愿，正在跟男人什么。
夏然顿时醋意上涌想冲上去。
可又想起来，自己已经跟曹秋闹掰了，她看到自己会更生气。
所以夏然贴着墙根，走到离他们俩不远的一棵树后面躲着。
他听到男人对曹秋。
“秋，你就接受我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曹秋推拒着他送过来的东西。
“对不起，我觉得你很好，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男人嗤笑一声。
“你还单身，在临海整个上流社会都传遍了，你现在这个你骗谁呢？”
曹秋声音坚定。
“我单不单身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一我要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公子哥。”
“我都跟我爸爸好了，我找男人就要找喜欢的，我爸爸也非常支持我。”
“比起你们这种人，我爸爸更希望我找个上门女婿，这样他就等于有了个儿子。”
“所以，如果你愿意去我家当上门女婿，我还能考虑考虑！”
男人立刻恼羞成怒。
“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给你家当上门女婿！”
男人抓住曹秋的手拉进自己。
“曹秋，你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何必拒绝我，我们试试不行么？”
曹秋都快气哭了。
“大白你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快放开我！”
曹秋的无助让夏然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二话没，直接冲过去推了男人一把。
“秋让你滚开，你听不懂么？”
男人一脸好事被打扰聊不耐烦。
“你他妈谁啊，跟你有关系么？”
夏然一想到刚才曹秋她有喜欢的人，就自动自觉地代入了他自己。
“我就是曹秋喜欢的人，我是她爱人！”
男人上下打量了夏然。
“曹秋，你就这品味啊，这什么东西啊！”
曹秋听到夏然被人看不起，立刻挽住了夏然的手臂。
“他怎么了，他比你好一千倍！”
“夏然主动下乡当知青，思想觉悟高着呢！”
“总比你们这群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强！”
“我告诉你，别再来烦我了，我已经有对象了！”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夏然。
“好！好！”
“曹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嫁给他！”
男人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离开了。
直到背影消失不见，曹秋才松开了挽着夏然的手。
在松手的那一瞬间，夏然又将曹秋的手挽在了他的臂弯里。
“秋，别松开。”
曹秋红着眼眶低着头。
“我为什么不松开，你是有妇之夫，我们这样不好！”
夏然也动了真感情。
“可是我的心在你那！”
夏然看了看曹秋手腕上的表，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她扯着曹秋的手，走到了门岗亭背面。
门岗亭背面就是院墙，正好有个缝隙，外面看不见。
夏然把曹秋推进去，将她按在墙上，自己则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秋，自从上次你走了，我没有一不在想你。”
“你走了，把我的魂也带走了。”
“你如果真的不要我，就请把我的魂魄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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