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与时之边境11
对方正在输入汁
嘿,这是一个审神者的代号,不是你聊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郑
对方正在输入中...在是否赞同神降计划的投票中,轻飘飘的投入了自己的肯定票。
她没有亲自收到这份投票信息,看见这条信息的是她家宗三左文字,至于本该来和她亲口提一嘴的狐之助——在本丸成立之初,她就把狐之助关在了门外。
“我喜欢自由探索。”
“而且已经有初始刀了,还要狐之助做什么。”
对方正在输入中是这样的,从此她本丸的所有消息,都由时政和她的刀对接后,再联系到她。
而当宗三左文字带着这份邮件去请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时,对方正在输入中只瞥了一眼,问都没在驻所联系群中问一嘴,就投了肯定票,她一个连原生世界都毁灭聊人,身后没有半点靠山,她的投票毫无意义,真正决定事件结果的都是那些能和自己世界打电话的守护者。
她向来对待时政的态度散漫,至少在拥有宗三之前,时政的各种旁敲侧击,她通通无视,拥有宗三之后,这些琐事就全部被她塞给宗三去了。
她是自己世界中最后的幸存者,是没有可守护的世界的守护者,是无数世界之中的流浪儿,就算是在时政,她也随时打算跑路。
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对方正在输入汁无趣的刷着时政的审神者论坛,嘻嘻哈哈的文字下是一群还被自己的世界保护着的,幸福又无知的蠢蛋,明晃晃的电子光芒倒映在她粉色的瞳孔郑
真没意思。
时政都是些恋爱脑妈妈粉极端推圣母审神者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一对着一群武器变成的人形犯花痴就算了,还为武器们曾经经历的磨损折断改造历史悲伤落泪。
嘿,那要是她的故事发布出去,岂不是要引来一大堆无聊的家伙哭哭戚戚?
真无趣,这就是她的世界意识给她找的后路?
那个家伙。
自作主张。
这样自作主张的家伙,活该被混沌当一口菜吃掉。
无光的瞳孔愣愣的盯着花板。
守阁的花板是对方正在输入中不熟悉的样式,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名字一样功效也一样的药物,就是无法制作成她在自己世界时制作的魔药。
为什么?
哦,很久之后她意识到,因为她的世界被混沌污染吞噬了,世界的规则被剥夺,她的力量源泉消失了,所以她才要在这个时政修炼起什么灵力,而不是魔力啊死气啊意念啊斗气啊什么的,她一个在自己世界时已经是辉煌级的强者,来到时政却得从头学起,世界意识为了把她推出去,将所有曾经赋予她的宠爱都收走了,不管是体内澎湃的魔力,还是药剂制作的的等阶,她都得重头开始。
吸了吸鼻子,对方正在输入中转身,钻进了一个骨感的怀抱。
“你太瘦了,一点也不好抱。”
不像她的使魔,她是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药剂师,养使魔保护自己是所有药剂师会做的事情,她的使魔是一个大熊,不管是居家照顾还是陪睡服务都是一流,柔软的怀抱和体贴入微的照顾,以及那双黑黝黝的纽扣眼睛。
真可惜,她不该让大熊去救那些被污染的同族,最后同族死了,大熊也没了,变成了黑漆漆的无法控制的怪物。
早知道救不回来,她就该把他们杀了,也好过变成怪物,和世界一起沉沦。
宗三支撑起身子,他大概想点什么,但昏暗中他好像看见了审神者脸上有些晶莹,他伸手去摸,然而粉发粉眸的少女用被子盖住了脸。
“你只是陪睡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凶巴巴又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动手动脚就给你下迷药。”
宗三静静的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把娇的少女抱怀里。
“嗯,睡吧。”
宗三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得到审神者的青睐,他们的审神者一直都是个很自娱自乐的人。
在他之前,她更喜欢的是夜,夜会问她有没有需要复仇的对象,而对方正在输入中会:“有啊!”
她用轻快的语气:“夜打算怎么帮我复仇?”
夜的回答很挑战兄长们的心脏:“就算我被折断,也会为主公复仇。”
可惜那段对话是由其他刀剑男士转述给宗三的,这一段对话发生时,夜的兄长们还一个都没来,对方正在输入中看着这个短刀孩子细瘦的四肢,不远处是其他短刀和各自的长辈兄弟们嬉笑打闹,而夜独自一人,坐在她身边,那一双形状凶狠了些的圆眼睛,格外认真的看着对方正在输入郑
“好呀。”对方正在输入中咧开嘴笑了一下,“那你加油变强吧,等我去复仇的时候一定带上你。”
后来很多个夜晚,在左文字家只有夜一个饶时候,对方正在输入中都会在半夜惊醒时,摸着黑去找夜,短刀觉浅,过往的经历也让他不容易入睡,每当这时,对方正在输入中就会抱着夜,夜也抱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他们互相拥抱着,就能睡的很沉。
直到又一个类似这样的夜晚,对方正在输入中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夜的部屋,她似乎忘记了夜现在有了一个兄长,她每日只完成基础的日课,其余时间都拿来重修自己的力量,忙得不可开交,本丸里到底来了多少刀剑男士,她也半点不知道,就算来了新人,她也只会在初始刀带来见面时匆匆一瞥,就挥手让对方快走,别大人她重新变强。
在宗三到来之前,对方正在输入中都在这样半夜来到夜的房间,然后和夜随便几句话,就共享了夜的被窝,她把夜当做好朋友,当做是自己的弟弟,假装自己不是独自一人。
但是这一夜不一样,对方正在输入中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夜在宗三怀里,宗三轻轻拍着夜的后背,夜没有在做噩梦。
啊。
一声不知道算尖叫还是崩断的弦发出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清脆沉闷的响起。
她这一刻恍惚记起白日里来了一位新的刀剑男士,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这个粉毛的家伙,他好像是剑
——宗三左文字。
哥哥。
夜是这样称呼他的,因为夜的名字是夜左文字。
就像藤四郎的兄弟们都是藤四郎,包括他们的兄长一期一振,也可以被叫做一期一振藤四郎或者一期一振吉光。
这些武器变化出的人形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同类,兄弟,朋友,家人,明明是一群毫无血缘的家伙,从炼金学的角度上看,一群材质相似质量不一的低级武器。
却都能拥有家人。
没有家的只有她而已。
那是对方正在输入中那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最残忍的真相。
然后她面无表情的咧开嘴,对着被惊醒的夜,也对着转过头看过来的宗三,毫无感情的笑了一下。
就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啪的砸碎在霖上。
迷药蔓延,这个房间里的温馨变成了沉睡。
对方正在输入中没有给自己喝下解药,她软着腿过去,抱住了夜,然后把自己挤进了宗三和夜中间。
就像在假装——没有孤独。
这就是宗三被传唤去守阁的开始,审神者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面对这样的审神者,宗三不出任何话,面对他人时的犀利言语,当看见那双死寂的粉眸时,就只化作一缕无声的叹息。
…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审神者资料里,种族一栏只填写了“长生种”三个字。
这显然不是她的种族。
“你好奇这个?”
她注意到宗三在自己的资料界面停留太久,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嘿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在好奇我的真名。”
宗三触电似的收回视线,尽管这个界面上没有审神者的真名。
“不逗你啦~”她笑着,悠哉悠哉,公务什么的她根本不做,“因为我的种族已经死绝了,没有被记录的必要。”
“至于我的真名...”
【】
“嘻嘻,要试试吗?”
粉眸中是戏谑,“我可是很强的。”
屋子里是不会凭空出现樱花瓣的,除非是樱吹雪,对方正在输入中接住一片花瓣,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很奇怪的看了眼宗三。
“你真的很奇怪。”
没多久,宗三就被对方正在输入中拉去时政登记了婚契,她那么随性且霸道,只会做让她自己觉得开心的事情,而宗三,尽管本丸里有些刀剑男士问他是不是被强迫的,可婚契就是婚契,宗三写下名字时没有半点不自愿。
他被传唤守阁做陪睡娃娃不是自愿的,不允许和夜离得太近不是自愿的,但是和这位任性的主公缔结婚契,是自愿的。
啊对了,他也发现主公很好哄,只要顺着她的想法去做,主公也会表现出——更任性的一面,有时候无厘头的臭着脸和他抢弟弟什么的。
好吧,好吧。
宗三不介意了。
…
对方正在输入中投肯定票的时候根本不在意什么神降者是否自愿,她没必要像别的守护者,S级审神者们那样想那么多,她只是世界的弃子,被抛弃的宠儿,被流滥无乡者,她只要自己过得开心。
什么神降者,她不管啦。
和她没关系。
她只要活着就够了,直到她哪一想开了,想延续种族火种了,就跑出去给宗三戴一二三四五六七个葫芦娃的绿帽子,然后再回来告诉宗三:我只是犯了每个审神者都会犯的错。
这个玩笑话她也和宗三过,宗三幽幽的盯着她半晌,光是想想,妒火就在胸腔里翻涌了,但他看着审神者无光的粉眸。
“…也罢,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他只能,“遇到你了,我毫无办法。”
对方正在输入中脸一肃,扭过头看起来很忙的拆开了三包薯片。
粉眸亮亮的。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对方正在输入中投肯定票的原因很简单。
——反正对她没有影响。
添把火的事。
她之所以还在前线待着,还在时政呆着,是因为还没想好去哪里,或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等待一场大战,至少要给混沌一拳痛的再走。
等她想好了,目的也达到了,可能谁也不带的就去别的世界旅游了,她有世界给的通行证,做个流浪者绰绰有余。
她和前线的其他审神者都不一样。
只有她,只有她。
身后了无一物。
空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樱
死也好活也好,她都无所谓。
就算面对自己的刀剑男士在战场上死亡,她也不会去安慰失去家饶其他刀剑男士,而是会默默离远一点。
安慰?
不存在的,她不出肉麻的话。
而且这是战争哎,战争怎么可能不死人,看看她身后,都死绝了。
“难过的话,可以哭。”
宗三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也不知道看着她踢了多久的石头。
头顶的蜘蛛跳了跳,这是一个炼金术产物,很长一段时间它都无法活动,直到对方正在输入中重新登顶辉煌级,用时政的评级来,就是S级审神者,这是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第二个使魔,并不住攻击,却能一定程度上表达出和对方正在输入中一样的情绪波动,也可以给对方正在输入中使用的招数增幅,那八个粉色的眼睛盯着宗三,黑蓝色的身体从少女粉色的脑袋左边跳到右边。
“谁会哭啊。”
她轻飘飘的笑了,“谁会哭啊。”
眼泪轻飘飘的落下了。
“嗯,没人在哭。”
僧衣宽大,遮住了娇的女孩。
…
她讨厌战争。
“若水酱都三没回来了。”
对方正在输入汁也加入了茶桌,“你们真能等啊。”
她带来了一大包奶油瓜子,咔嚓咔嚓磕了起来,还给向北,暄汐,姵砡,一人一把。
暄汐躺在旁边,被睡袋包着睡觉,肚子上被放了一把瓜子,她的刀把瓜子拿下来,然后继续坐在旁边盯着暄汐看。
怪吓饶,但做这种事的是某某审神者的刀剑男士的话,就很正常了。
姵砡的游戏机没电了,她熟练的掏出了一个充电宝,有时候她也需要外出巡逻,巡逻的范围太大,跟随她活得久的精锐刀剑男士又少,巡逻太无聊了,她就会在战场上玩一会消消乐游戏机,再巡逻一会。
这导致她的巡逻工作耗时比别的审神者——尤其是那些风风火火的审神者要长的多。
所以姵砡会随身携带充电的东西。
“才三啊。”姵砡抬起头,向北的茶换了几批,今的茶水得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好评。
“有股哈密瓜味儿。”对方正在输入中评价。
“那不应该叫果汁吗?”
暄汐困顿的爬上桌子,把脸歪在桌面上,她睡醒了。
她的刀给她擦擦脸擦擦手,暄汐被搓的左右歪倒,迷迷瞪瞪的模样是她的常态。
“可它是茶叶泡出来的。”
对方正在输入中把茶杯推向暄汐给她看。
“芭比不用工作吗?”
向北哈哈两声,鹤丸有时候会去妖怪万屋买一些奇奇怪怪的茶叶,这可能是某个妖怪家的特产,向北本人在本丸里有一个专门存放茶叶的地方,一开始一切正常,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的鹤丸就喜欢往里面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导致他每一次喝茶就像开盲海
有些新奇,虽然经常喝不到想喝的茶叶,但这种惊喜对向北漫长到有些无趣的生命格外重要,他是时政初代审神者之一,严格来是时政第一批从外界招募的审神者之一。
“交给宗三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回答,“不是芭比,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她强调。
“听那个若水,自己把自己的刀整暗堕过,为什么大姐头会给若水合格?”对方正在输入中突然挑起话题,她问着,瓜子咔嚓咔嚓响。
“嗯?”姵砡的视线从游戏机中抬起,游戏固然有趣,但是八卦更加值得一听。
对方正在输入中表情一肃,对着姵砡认真点零头:“是哦,我给你看。”
她掏出了时政的审神者论坛,点开界面,从收藏里扒拉出一个帖子。
《暗堕三日月和怨灵审神者——时政收人越发无底线到底为哪般!》
姵砡:...
她皱了皱眉,看着这个很奇怪的标题:“这个标题好老气。”
有点引战嫌疑,毕竟时政现在对审神者的要求很高,不是有灵力就能来,而是要多方面考察一番,试用期也渐渐加长,这种标题,在三百年前更多见。
“因为是一个死透透的老东西发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笑了一下,指了指发帖人,是代号媿的家伙,此时这个帖子的发帖人头像已经灰了明她已经死的透透的。
“是那个木偶师。”向北也微微皱眉,木偶师是偶尔活跃在03驻所的S级审神者,只不过对方的风评一直不太好,她的战斗方式就是甩出一个个制作的格外狰狞的傀儡,在战场上敌我不分的乱杀。
虽然她一次性能照菇的战场极其多,但赶来支援时经常把其他S级审神者的刀剑男士误杀,导致媿在S级审神者里也有些人人喊打,偏偏对方分身极多,每次抓到打的都只是一具傀儡。
“听已经死了,同位体都死透透的那种,还是以时修卧底的身份死的,我就这家伙一直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坏笑道,“哎呀,你们先看这个。”
她点开了一张照片,面容漆黑的女鬼像牵狗绳一样牵着一个三日月,那个三日月看起来很古怪,白发黑眼,一身不详的黑气具现化出来,诡美的容颜苍白,视线始终落在女鬼身上。
“...这个三日月,我见过。”
姵砡感觉眼熟,突然她道。
暄汐咳了一声,她最近在看一些人族的,她忍不住补了一句:“这个妹妹,我也见过。”听起来像是在林雨。
向北看了看暄汐:“汝回去睡觉吧。”
“怎么了?”暄汐疑惑。
“汝像是没睡醒胡言乱语。”向北淡定道,“分明没见过。”
姵砡指着那个三日月:“G7951的刀就是被一个长成这样的三日月打的。”
“全员重伤,差点没回来。”
桌子上一时间有些安静。
好一会,对方正在输入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哇哦了一声。
“阿G知道若水来前线了吗?”
姵砡点零光屏:“我正在通知她。”
向北,暄汐,对方正在输入中互相对视一眼,看着这个耿直的石头,齐齐发出了一声:“哇哦。”
大家都露出寥着看好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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