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者代之?!
裴子初重瞳乍现,深吸一口冷气,声音冰冷如铁。
“陛下,珀斯使臣公然挑衅我朝威严,居心叵测,实乃罪大恶极。臣斗胆请求陛下,将一干使臣就地正法。”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众使臣们窃窃私语,心中暗自忖度:可是珀斯使臣找死,关我们什么事?
箫猗缓缓抬眸,她神情漠然,仿佛对裴子初的话语充耳不闻。
目光落在泽星身上,寂冷的黑眸带着几分玩味和戏谑。
亡六国啊……
看来这神谕也并非全然不可信。
她确实,有毁了这下的打算。
包括南梁……
“哟,寡人好久没有听过如此清新脱俗的马屁了。”箫猗扯下脑袋上的冠冕随手扔在一边,吓得夏耘忙伸手接住。
众朝臣们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眼前的箫猗莫名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糟了,暴君要发疯了!
箫猗哪会不知道这群废物在想什么,当即就满足他们,挥手间,一股无形之力骤然爆发,空中的神谕如同烟雾般消散。
光华流转间,地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宫殿之内,烛光摇曳,却难掩那沉重的压抑福
忽地,宫人们手中的玉杆亮起淡淡莹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为这黑暗中的宫殿带来一抹光明。
那莹光柔和而不刺眼,仿佛带着一丝温暖,照亮了箫猗的脸庞,也照亮了她那深邃而冷酷的眼眸。
没有见血,众朝臣们松了口气。
一直默不作声的荼风,此刻却如鹤立鸡群般,从人群中走出。
身姿飘然,恰似一阵风掠过。
他步伐沉稳,直至箫猗的身前,轻轻地伸出手,仿佛要拦下什么。
“听闻,神谕不仅预言未来,更有寻人之能,无论生死,皆可寻得踪迹。”
箫猗眼中闪过一丝妖异之光,似乎被荼风的话语触动。
“虽不能指望神谕平定下,好歹能了却陛下的一桩心事……”
心事……
一桩可不够啊,她该了却的心事可太多了,像屡贱不止的秦战,死不咽气的雪彝族老祭司,还迎…
那个拿命换她生的人……
箫猗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房梁上的竹猗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果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行事谨慎不少,都知道听劝了。
脉脉莹光下,箫猗眼角的泪痣犹如妖异罂粟,殷红如血,艳而带毒,散发出阴冷颓败的气息。
她突然伸手,一把夺过身边宫婢手中的灯笼玉杆。
宫婢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栗,不敢稍有动弹。
箫猗紧紧握住玉杆,手指如铁钳般坚硬,神智疯狂。
她确实需要神谕,只需要神谕!
蓦地,箫猗猛地捏碎手中的玉杆,举止之间犹如疯子般失控。
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狂热的光芒,仿佛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
繁复华丽的锦袍在她周身无风自动,犹如被某种神秘力量所驱使,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宫婢们手中的玉杆突然齐齐发烫,仿佛被烈火炙烤。
她们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扔掉手中的玉杆,却发现自己无力挣脱。
玉杆在她们手中迅速化为粉齑,碎片四溅,晶莹的光泽在空气中闪烁。
大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有胆子大地先行回过神来,迅速往殿外退去,却像碰到了无形的阻碍,又被弹了回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不去了?!”
“珀斯使臣,你快些想想办法啊,神谕可有对策?”
大殿之内,黑暗如深渊,伸手不见五指。
众朝臣与使臣们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是最响亮的鼓点,不断敲打着他们紧绷的神经。
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刺耳,仿佛是催命符一般,让他们更加惶恐不安。
“啪!”一声轻响,打破了这死寂的黑暗。
是某位朝臣手中的玉佩,在慌乱中不慎碰落在地。
这细微的声响,却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声惊雷,让众饶心跳瞬间加速。
“国师!救命啊!”有朝臣大声呼喊,试图用声音来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恐惧。
然而,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显得更加颤抖与无力。
“嘘!”
一声低吟仿佛从九幽之地传来,令人心悸。
“谁若再敢吵嚷……”箫猗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残忍,“寡人便拿他的命来喂月神!”
而竹猗则眉头一跳,这妮子还真是习惯性砸人饭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祭司的活儿学会了。
死过一次,果然变得好学多了。
荼风荼风站在大殿的角落,目光深沉地注视着那位陷入癫狂状态的暴君。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担忧。
但珀斯使臣却仍旧神色平静,不是什么人都能催动月神石神力的,更何况还是一个魂魄不全之人。
眼前之人除却那张仍旧不可一世的容颜,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若是玉佛寺时的南梁国主,他或许还会忌惮一二,也就不会有这趟护送神谕之校
在听闻南梁国主重新回朝的时刻,他曾为此感到庆幸。
而当真的见到这所谓南梁国主的第一眼,他就不再有任何恻隐之心,一字不改地公布神谕。
他不会对南梁国主做什么,但是,他也不会插手南梁国主注定的命运,他国做作何反应,他亦不会干预。
作为月之神使,他要做的,只有传达月神的预言。
突然,那方才玉杆粉碎落下的地方,凭空燃起莹绿的冰焰,如同幽冥之火,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
那冰焰冷冽而诡异,燃烧时无声无息,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众使臣们站在冰焰的边缘,眼睁睁地看着这诡异的火焰蔓延。
他们心中惊恐万分,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
冰焰仿佛长了眼睛的毒蛇,在大殿中曲折逶迤,只追着众使臣们吞噬。
几乎是瞬息之间,使臣们的身影在冰焰中逐渐消失,化作一片片晶莹的冰晶,散落在大殿之郑
他们的面容扭曲,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却又无法发出声音。
就在冰焰即将烧到珀斯使臣周身之际,泽星抬手挥动间,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逼近的冰焰瞬间击散。
珀斯使臣在泽星的保护下,险险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劫。
“啧,都让你们别吵了,只能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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