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晚我一定登峻哥的堂口,到时也一定给峻哥和你那位弟一个交代。”明王一张脸阴沉似水,对霍东峻开口道。
霍东峻朝明王笑笑：“多谢明王哥赏脸,我走先,你慢慢饮茶。”
完站起身,朝茶楼外走去,茶楼里的联英社众人目光锁在他的身上,可是直至霍东峻离开茶楼,都无人敢出一声。
“把明仔给我关去拳馆,明我带他去飞仔峻的堂口”半响之后,明王才站起身,开口道。
“大佬,明篆…”看到明王要离开,阿泰开口想话。
明王转头打断阿泰的话,道：“明晚你带着明仔陪我去飞仔峻的堂口,不用再,仲有,那个刚才问人睇宝印的弟,记得掌嘴,免得人笑我明王弟各个不识规矩我不管其他社团大佬还守不守洪门规矩,但是我就一定要守
霍东峻坐车回到杂志社时,已经中午,梁家辉黎恩几个人正在吃外卖的便当,看到霍东峻走进来,梁家荣把手里的便当放下,走上前对霍东峻道：
“听太山讲过了,办杂志有人收保护费再正常不过,不要放在心上,不止是我们,全港九边个报馆和杂志社有交钱,就算白粉马的《东方日报》,虽然不用交,可是还不是和潮联义一家,黑白混淆。”
霍东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我有事,今去印刷厂,杂志印刷的点样
“食过饭没有？新,帮峻少开一盒便当,一起食,赌气也要食饭的,今订的于炒牛河和蔬菜汤。”梁家荣将霍东峻推着走到办公桌前,旁边的新手脚麻利的将一盒于炒牛河放在霍东峻的面前。
霍东峻看看四人,拿起了筷子问道：“这两没看见摄影伟？”
黎恩喝了一汤匙蔬菜汤,开口道：“那个变态佬,这两恨不得住在印刷厂,唯恐那些工人自己私自夹带他拍摄的照片离开,用他的话讲,就是一定要保密,让全港的咸湿佬同一时间睇到他拍摄的照片,在那之前,边个也休想提前过瘾。”
“你去分发协会谈的怎么样？样刊他们都还满意？”霍东峻压下心底的郁气,露出个笑容问向黎恩。
黎恩长出一口气,环视在场四人一圈,道：“他们几个一直问我我都没过,就是等峻少返来才出口,我把我们的样刊给分发协会各个区域的报刊发行商睇过之后,你们猜猜,他们订出多少本创刊号？猜对聊那一个就请酒
“十万本一扫而空”太山举着筷子第一个道。
新也随后道：“这么容易猜？点可能,我猜就十一万册,一定有发行商要货太多,所以出了一万本的杂志空头。”
“十二万,两万空头。”梁家荣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便当道。
看到霍东峻没出声,黎恩问道：“峻少,你觉得能有多少？”
霍东峻看看几人餐盘里的于炒牛河,笑笑道：“无论有多少,明中午食饭,我都请客,不然人家睇到《男人杂志》周刊上上下下总编老总,发行编辑一律都只吃于炒牛河,能上头条啊。”
“睇完样刊之后,油尖旺四区的四大区域发行商就要包下八万本,其他诸如南区,葵青,柴湾等等的发行商当然不满,差点打起来,全港十八个地区发行商加在一起,创刊号要十九万册,九万册空头将近一倍”黎恩道最后,自己都激动起来,加重了语气。
“空头而已,他们报的多当然不怕,卖不出去我们要回尾的,只是九万册空头,就算有水分,算一半,也有四万五千册,峻少,不如加印？”梁家荣听到九万册空头的数字,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加,永远要让他们抢骨头一样抢我们的杂志,他们抢,读者也在抢,这一期只有十万册,下一期再加到十五万册,看看风头,如果供不应求,第三期我们就破纪录,二十五万册,全港九现在五百二十万人口,二十五万册,相当于十个男人之中就有一个人睇我们的杂志,这应该就是极限。”不等霍东峻话,黎恩已经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十五万册？会不会数目太大,要知道,我们是有回尾的,如果回尾太多杂志,就算我们前期赚,后来也会亏。”即使梁家荣在这个圈子滚了十几年,听到黎恩嘴里二十五万这个数字,眼皮还是一阵不由自主的抖动。
“我入这一行就做发行,二十五万册,我打赌就算有回尾,也不会超过两万册,而且那两万册我都会让他不敢来回尾,因为他回尾太多,我下期给他的册数就会下降,我们用前五期来摸清楚港九十八个地区的销量,这样,他们报数目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清楚他有没有开空头。”黎恩望着霍东峻的眼睛,语气肯定的道。
他是做发行出身,自然知道,如果这次《男人周刊》的发行破了记录,不仅《男人周刊》红遍全港九,他黎恩的名字也将随着单期销售记录而响彻港岛整个报刊业。
“我有问题,梁r请你来就是为了发行量,你有信心最好。”霍东峻对黎恩道：“不过梁r的也有错,最好把数据做精细一些再决定第二期第三期的印刷量。”
“峻少,今晚要不要陪我们去印刷厂,看那些分发协会的带着钱来提货？
“你和黎恩去盯就可以了,我今晚要去见个朋友。”霍东峻停下了筷子,开口道。
从杂志社离开,霍东峻去了官记海鲜酒楼买了一份九翅,这才走路回了月华街的屋邮,坐电梯直入顶楼。
屋邮的顶楼从来都很少人住,因为漏水严重,稍稍不心,暴雨顶楼的家里就会和海鲜店一样新鲜,所以稍稍有能力的就会搬走,留在住在顶楼的大多是孤寡老人,屋顶漏水最多就叫社工帮忙补一补。
顶楼有一处已经见光的房子,屋主是谁已经不知道,只知道很多年都没人住,霍东峻还走在廊道里时,就听到陈豪的吼声：
“我要见峻哥”
阿狼的声音随后响起：“阿豪,别让我难做,边个都知峻哥现在大发雷霆,你见他只是惹他发火。”
霍东峻拎着打包的九翅走了过去,破旧的房门勉强合拢着,两个身影正靠在门上,霍东峻开口道：
“开门。”
屋内守门的两个弟看到霍东峻,急忙拉开门,叫了声峻哥。
阿狼转身看到霍东峻,没出声,霍东峻摆摆手：“下楼带你的弟去吃些东西,没道理让弟饿肚子。”
阿狼点点头,将房里五个弟都带出了门,在外面将门慢慢合拢,整间残破的房间,只剩下了霍东峻,和怔怔盯着霍东峻的陈豪。
霍东峻拉过一把椅子,把九翅放在上面,对陈豪道：“过来吃东西。
陈豪脸上一块青紫,是被霍东峻摔在墙上时撞击出来的,陈豪把手里的香烟丢掉,走过来端起九翅吃了起来。
霍东峻在旁边点了一支香烟,看着陈豪狼吞虎咽。
“明晚是三刀六洞还是断手断脚？”陈豪将九翅吃了大半,把筷子扔掉开口道。
“知不知道错在哪？为什么打你？”霍东峻弹了下烟灰,出声问道。
“我知,我犯了江湖规矩,打了联英社烂命坤。”陈豪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霍东峻道。
“不是你犯了江湖规矩,而是你做错事却不出声,烂命坤没有踩过界这件事你做咩不告诉我？我是你大佬,我就算知道你闯祸也要站在你这一边,耀辉被砍成个废人,我对你行家法有有错？”霍东峻语气平静的问道。
陈豪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部伤痕,开口道：“我连累兄弟,是我该死。”
“这段时间你休息下,六条街我会交给陈东,你盯着陈东就得。”霍东峻走到窗台处,望着外面的空道。
陈豪抬起头：“峻哥,我犯了家法,不是断手断脚就是逐出社团……”
“你捅了烂命坤三刀,明晚还给明王,我会找人动手,是生是死,就看你运气,不过你若是中了三刀,砍耀辉那个联英社四九仔,就一样的下场。”霍东峻回过头看看陈豪：“打你不光是为了给弟们看,也是让你头脑机灵些,不要以为自己扎职就真的能横行无忌,每年江湖上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你这样的嚣张角色。”
“会不会三刀全部捅中要害挂掉？”陈豪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峻哥是不是给点提示？”
听到陈豪带了些许兴奋的语气,霍东峻转过身盯着他：“你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仗着扎职就在地盘虾虾霸霸,不把其他社团的四九仔放在眼里,下面的兄弟会不服你呀三刀一刀不会少,仲会打断你一条手臂那条手臂我亲自打断它和烂命坤唯一不同的就是不会打你的头,你命好,我们还是兄弟,你运数低,就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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